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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是太子伴读,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确实称得上是挚友。
太子出身显赫,他的生母先皇后出身琅琊王氏,不像当今圣上,是宫女所生,娶了王氏嫡女,才坐上皇位。
因此,皇上忌惮世家,打压世家,太子却得到世家们的拥护。
钟鸣鼎食的大家族之间往往存在无数姻亲关系,藕断丝连。
我清河崔氏与他琅琊王氏亦是如此。
皇上年事已高,如今许多朝事都交予太子做主。
于是,在各方的运作下,兄长坐上了宰相之位。
见兄长如今在朝中炙手可热,严文景也对我日渐殷勤。
先头几日,我还能以来了癸水,身子不便为由拒绝,可癸水总有干净的时候。
既然躲不过,那我只能让他“得偿所愿”。
西域有种迷香,男子闻之就会陷入美梦,梦境里他们会与自己心爱之人共登极乐。
此刻,严文景就在我面前气喘如牛,他急不可耐地扯开衣服,全身肌肉贲张,表情很是享受。
我转身出屋,把这张喜床留给他一个人发挥。
一个月来,我都是用这方法搪塞严文景。
可他不仅浑然不知,还对此十分满意,看向我的眼神日渐火热。
五月初八,兄长办了升迁宴。
临出门前,婆母却牵着严朗来到我与严文景面前。
“朗儿已经知错,你们带着他一起去吧。”
区区庶子,哪有赴宴的资格,更何况还是严朗这个外室子。
婆母摆明了是想借我崔家的声势,抬举严朗。
吃了教训的严朗,今日倒是温顺许多,他虽然脸上不忿,嘴上却还是恭敬说道:“母亲,我已知错,请你带我一同赴宴,见见世面。”
一旁的严文景紧张地看着我,生怕我不答应。
但我却勾唇一笑,伸手扶起严朗:“你既然叫我一声母亲,我当然要成全你,走吧。”
闻言,他们祖孙三人皆是一喜。
路上,我与他们父子二人同乘一车。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话本子,严文景却一直偷偷用余光打量着我。
见他如此鬼祟,我直接开口戳穿:“夫君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他讪讪一笑,犹豫地问道:“我是想问夫人,你觉得朗儿如何?”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