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浠只想浅贴他的唇吻一下作罢,他却忽的俯身侵袭而来,头一次以攻击性的姿态吻她,衔她的唇瓣辗转深吻。
她当即红透了面颊,推搡他的胸膛手用了力气掐他的腰。
将温浠的脑袋按在怀中笑,楚迹的笑声闷闷然,胸膛都在震动。
温浠反抗的险些尖叫出声,“妆花了,妆花了!放开我,你真烦人。”
郁里在看到温浠踮脚主动亲吻楚迹时,便立马移开目光唇角僵硬,这瞬间的失态很明显,惹得身边的人问怎么了。
“没什么。”郁里回答。
那人顺着郁里刚才的方向看,却什么也没看见,哦,也不是没有。
楚家的少爷正跟他女朋友亲密的拥抱耳语,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感慨,“这恋爱真高调啊,还真叫人羡慕。”
郁里附和点头,也没说话。
“你可不知道吧?能被带到这种场合的,百分之八十都是能结婚的程度,”那人煞有其事的压低声音,“寻常那种搂搂抱抱,随便谈着玩的根本就带不过来,你说你带个玩票的,别人还觉得你看不起人家的邀请。”
郁里扯了扯唇角,“是这个理。”
“他女朋友,叫温浠的,我也不知道是那两个字,据说是在一个学校读书,但到底怎么认识的也没人知道。这里头有猫腻,那个女的凭她自己的家室和资历根本就读不起洛斯弗学院,那家伙,学费一学期就十几万,她到底怎么进去的。”
最后这句话暧昧,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轻视。
郁里端着酒杯的手猛地捏紧,脸上的绅士笑意不变,但眼底已经无丝毫的温度,只剩下审视和冷静,“祸从口出,您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人不以为意,还要说什么,对上郁里冷到极致的眼神,只好讪讪然的止住话题,“我不说了,只是开个玩笑,你不会说给楚迹听吧。”
酒杯被轻轻放下,看上去没用多少力气,可在放下的那一刻酒杯托竟然断了,酒红色的液体晃荡一圈溅出,他的手骨分明,“在你眼里,楚迹是个蠢笨的么?”他刻意靠近这人问。
“不……不是。”这人不大自然的否认。
楚迹当然不笨,有楚天宏这么一个爹,他就算不同样敏锐聪慧,也一定不笨。
“既然他不笨,你怎么就觉得是温浠……”后面的话他没说,起码这一刻,他是不愿意说出对她不好的话。
“我不知道郁老师跟他们是朋友,冒犯了。”这人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火速滑跪道歉就是了。
他边道歉边在心里暗恨,若郁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演员,就算是坐到影帝的位置上也不必怕,再怎么尊贵不也是一个戏子而已吗?根本不用在意,多少动用一点权利就能压得他再无翻身之地,
可问题是郁里不是,他这个人就不简单,出道至今都无人敢扒他的家室,也没有一个人扒得出来,能护的这么严严实实就很有问题了。
网传他家境一般,并没有特别有钱,这是真话。
可他无论出行到哪里都有保镖保护,那些保镖可不是普通的保镖,专业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些退伍的军人。
能让退伍军人给他当保镖,会是普通人?
他可能家里没什么钱,可权就不一定了。
虹市也不是没有什么清廉的官员。
所以圈内人将他定义为红二代,这根本惹不得。
“你错了,我不认识他们,只是看不惯你而已。”郁里盯着这人,一字一顿的说。
说这话时,他的表情冷然的可怕。
气氛瞬间冷凝。
这人额头沁出冷汗,他张嘴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下一秒,郁里重新戴起温和的假面,好像浑然不在意一般甚至笑的开朗,“开个玩笑,不会当真了吧?”他善意且促狭的拍了拍这人的肩膀。
变脸的速度叫人反应不过来,又莫名心里发毛。
温浠
成人礼宴会正式开始,汪幸之大张旗鼓的在大屏幕上播放了伊岁从出生到至今十八岁的生活碎片,照片、视频以及各种纪念。
大屏幕之中,伊岁当真是自幼被娇宠长大,半点苦痛也没有尝过,十指不沾阳春水不足以描述她的众星捧月、万千宠爱。
只看视频,就让在场的许多人艳羡不已。
汪幸之女士手握话筒颇为感慨,好一番讲话,最后请伊岁上台说话。
伊岁一贯不爱这些明面上的虚假话术,但今天不一样,今天她就成年了,不再是一个小孩,这对她的意义也很不同。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妈妈汪幸之女士的受难日,”伊岁说,“从小我脾性不好,常常闯祸惹汪幸之女士生气,不敢保证以后怎么样,但起码我努力收敛。”
此话一出,下面一阵善意的笑声,汪幸之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也跟着笑着鼓掌。
——伊岁的‘努力’跟白说也没区别。
此后又是一阵煽情又别扭的对母亲的表白,温浠含笑认真听着,注意到汪幸之眼眶微红,旁边的助理连忙送来手帕给她擦眼泪用。
一席演讲结束,台下雷鸣般的鼓掌声。
温浠随大流鼓掌,楚迹时不时对她耳语几句。
“还有一件事,”伊岁才想起来似的,兴高采烈的冲台下招手,“浠浠。”
温浠一怔,周遭的视线顿时投放过来,她面颊微微一红,提起裙摆小步上台,将手放在伊岁递来的手心。
“十八岁这一年是我很幸运的一年,我交到一个各方面都有优秀的朋友,她叫温浠,介绍给大家认识。见了她跟见到我没区别哈,可别让我知道有谁欺负她。”伊岁皱着鼻子冲台下的威胁,看起来凶神恶煞可偏偏古灵精怪可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