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哪个不想讨好主母,但这么不加掩饰直白的展现出来的,只有沈月梨了。
该说她是急功近利,还是深见远虑好呢?
祝氏将目光转向沈月梨捏着的那个歪歪扭扭的荷包上。
觉得两者都不是。
鸳鸯绣成鸭子,女红差成这样的,应该只是,单纯的蠢。
这样严肃的场合,稍惹主母不高兴,便会被发卖。
底下的侍妾连头都不敢抬,结果沈月梨缺根筋似的,主动上去讨好祝氏。
一时间,除了蠢和没脑子,竟找不到第二个形容词形容她。
形容不出来就对了!
沈月梨就是要给大家塑造一个蠢里蠢气的形象!
越蠢,越能让人没有防备。
祝氏如今再看沈月梨霞光荡漾的两颊笑涡。
觉得里面装的不是勾魂夺魄的荡漾春水。
而是傻气。
十足的傻气。
刚才生出来的那点危机意识,一并消散不少。
她为难的心思淡了:“冯嬷嬷,收下吧,总归是人的一片心意。”
冯嬷嬷这才收下荷包放在一旁。
祝氏瞥过众人,最终视线停留在了沈月梨面上。
沈月梨准备将装傻充愣进行到底,祝氏那犀利的眼神撇了过来,她立即给出论功行赏时的迫切,一派跃跃欲试的模样。
看到这,祝氏略微失望。
这蠢样,怎么让人敢委以重任?
“前几日发生的事,你们都知晓了,下场,也见过。既进了将军府,以后就是将军府的人,不该有的心思,趁早收了,日后安分守己,好好伺候将军,生下一儿半女,才有安身立命的本钱。”
沈月梨心想老板不愧是老板,说话的艺术就是不一样,恩威并施,打一巴掌再给一甜枣,资本家让人帮忙卖命还得栓根胡萝卜吊着人往前走,祝氏倒好,摆明告诉你,公司福利没有,想留下来不仅要听话,还要靠自己努力拼搏。
祝氏拨弄手中珠串,又瞧见沈月梨那呆呆傻傻的痴样,心里好似堵了口气。
人是蠢了点,但脸能用,再说,蠢人不是更好拿捏?
结果这个念头刚起,那边侍妾听完训话,规规矩矩的福身行礼,祝氏抬眸一扫,沈月梨那礼行的,和被狗撵似的,见她注意到这边,又堆起一个呆愣讨好的笑。
祝氏重重倒吸口气,偏开目光,皱眉继续:“至于侍寝,就按你们进府的顺序来吧。”
沈月梨心头咯噔一下,原书的情节她记忆犹新,将军但凡多亲热谁一次,第二日将军府内势必上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戏码。
总之,这个热闹她是不去凑的。
祝氏:“侍完寝,也不要仗着得宠自以为是,要学会让将军雨露均沾,那些个吃里扒外的妖艳***,是容不得的。”
众人面面相觑,祝氏没有指名道姓,但谁都清楚她说的是胡氏。
说什么雨露均沾,只是将他们一个两个当做胡氏的磨刀石罢了。
等他们两败俱伤,祝氏好坐收渔人之利。
真是“高端黑”。
这时听得外面一声通传,说胡氏来了。
冯嬷嬷和祝氏对视一眼,后者脸色微沉,明显不太好看:“让她进来。”
原书里的祝氏和胡氏,可谓一山不容二虎,斗的你死我活,一个不让一个。
搞得沈月梨还挺好奇胡氏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