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以为他会发火,但没有想到他在惊吓过后,脸上竟然闪过一瞬的怅然。
多年深藏功与名,又有谁知道,他其实能够拿比赛的第一名呢?
“当年我吃坏了肚子进医院,错过了比赛的评选,但也逃过一劫。”
老板叹气,“那场比赛如果没有走漏风声,我可能早就在铁艺界名声大噪了。而不是窝在这小镇上碌碌无名。”
吴洋对老板比了个大拇指:“老板,您是了不起的手艺人!”
十八铁汉的作品能被收入展览馆,足以说明这些人的手艺堪称大师级,而老板制作的工艺,比其他人的好太多。
铁货老板把钱箱放回自己车。
他站在皮卡车前,从裤兜里抽出烟,眼睛湿润的给自己点上一根,嗓音沙哑地说:“好好对待它们!”
“放心!老板,后会无期!”
江芜发动面包车离开。
吴洋坐在后座把玩新到手的两件武器。
“不知道这东西威力怎么样……”
“找个机会试一试!”
面包车行驶在沿海公路上。
迎面驶来一辆黑色轿车,对方的大灯直射江芜眼睛,她不由放慢速度。
小轿车却突然一个漂移横停在路中央,江芜立即踩了刹车。
“来者不善啊,看来试验的机会来了!”
江芜扭头对吴洋说:“先把口罩戴上,做坏事不能让人认出来!”
黑色轿车走下来三个拿刀的男人。
这段公路左边是麦田,右边是沙滩,没有路灯,月光暗淡,的确是个拦路抢劫的好时机。
“别慌!如果有危险你躲空间,我会照顾好江曜的!”
吴洋把装了铅弹的手枪递给江芜。
戴棒球帽的男子用刀敲击驾驶位的车窗:“下车!”
江芜握枪的手紧了又紧,面上十分镇定,内心紧张得不行。
车尾的男人叼着烟拿刀敲在车身上,神情一派闲散,好似等着干完这一票就回家放松放松。
“这车是租的,坏了得赔!”
江芜心中涌出一股无名火,摇下车窗,枪口对着棒球帽男人,声音因为紧张变得尖锐:“滚!”
另外两人见车主是个女人,放松了警惕,掏出打火机点烟。
棒球帽男人额头一道很长的伤疤,眼神阴鸷,完全没有把江芜手中的小型枪放在眼里。
“拿玩具枪逗我玩呢?”
枪头靠在玻璃上,棒球帽男人没有看到车窗后江芜颤抖的手在胡乱地拨弄,轻轻咔的一声,手枪保险打开了。
“不想死的赶紧下车,让哥们劫个色就放了你!”
吴洋全身肌肉紧绷,戾气横生的举起手弩,随时等待扣动扳机。听到男人这话,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还想劫色?这人的口味可真重!”
江芜回头瞪吴洋一
眼,继续放狠话:“滚,不然我杀了你!”
紧张归紧张,江芜一点也不虚。
她昂着头,表情严肃,眼神冷酷。
要论装逼,江芜还是很有天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