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多等一个星期,这房价还得上涨!”吴洋遗憾地说。
他抱着旅行包坐在江芜对面,两只眼睛瞪着她。
“上次我问你找那花衬衫男人什么事,你说回家说,结果到家了倒头就睡。都过去几天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说?”
不怪吴洋在意,实在是江芜那天魂不守舍的样子把他吓了一大跳。
两人隔着一个过道说话,说小声了听不见,说大声了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江芜只好抱着江曜坐到他旁边去。
“我如果说我是重生者,你信吗?”江芜小声问他。
吴洋没好气道:“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江芜酝酿的话被堵在了喉咙口,无语地盯着他,“我不是开玩笑的!”
年轻人的思想天马行空,江芜觉得她弟是其中的翘楚,但没想到吴洋面对这类奇异事件会这么冷静理智。
见江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吴洋嘴角抽了抽:“你没有幽默细胞,讲得一点都不好笑……”
江芜闭了闭眼,这蠢货是要逼她放大招啊!
“朗月酒会那天,你穿的是灰色小黄鸭内裤,你还用手机浏览过黑叮网站,看过一个网名叫‘向日葵姓黄’的小网红的写真!手机里还保存了一张这妹子的半透明比基尼……”
吴洋震惊地捂住江芜的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表情带着无尽的控诉
,一副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姐姐的表情。
“我可没有偷窥!是遗物认领时看到的!”
“所以,我死了?”吴洋面部肌肉很僵硬,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非常大度地表示理解:“说吧,我能接受!”
江芜看出吴洋并不相信,还强迫自己摆出一副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表情。
“朗月酒会那天你被炸死了……”
吴洋拧起了眉,但仔细想想,如果不是江芜捣乱,他可能会尽保镖的职责,然后和他那老兄弟一样,被炸得血肉模糊。
他来常阳没有和任何人说,江芜不可能知道他在酒会,甚至以她的身份是不可能来这种富人聚会。
江芜的出现就像一个bug,令事情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当时,你躺在停尸房里,耳朵口鼻都有血迹。”
回想起那一幕,江芜依然觉得喘不过气。
“然后呢?”吴洋声音有些哑,他可以想象在他死后,他的亲人会有多伤心绝望。
“然后气候变得恶劣,先是干旱,再是水灾,雪灾……最初的半年缺水缺食物,渴死、饿死了很多人。我很幸运,得到好心人的资助,日子过得还行。再后来我生病死了,然后遇到……”
“警告!宿主不可以让第二个人知道本系统的存在。否则幼崽寿命削减五十年!”
江芜的话说到一半顿住了。
吴洋焦急追问:“遇到了什么?”
红牌警告出行在视野中,江芜愣了一下,调皮地接着说
:“遇到了阎王,他说我命不该绝,让我回到了三年前。”
吴洋又问道:“你要找的人是谁?”
“是那个资助了我三年物资的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