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一脸怜惜的看着康纶说:“康兄,我知道你也有难言之隐,只要你将玉佩还给我,此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以康兄大才,金榜题名指日可待!”
苏长河鄙夷的看了一眼那个周公子,心里直骂娘,你都吵得所有学子知道他是盗贼了,康纶如何还能科考。
康纶眼里满是愤怒:“我并未曾见过什么玉佩,如何能还你!”
姓周的朝大家拱了拱手:“列为兄台,不是我非要为难康兄,若是钱财之类等我,丢了也就丢了,可这玉佩乃周某传家之物,实在是重要的紧,康兄不愿配合,在下之好让人搜一搜了!”
早有那想讨好周公子的人嚷嚷着说:“康纶真是给脸不要脸,搜他和人赃并获,看他如何抵赖!”
“搜,搜,搜!”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苏长河上前一步,十岁的孩童脸上稚气未脱,声音却响亮的紧:“周公子是吧,我想问一下,要是搜不出来,你当如何!”
姓周的早已经成竹在胸:“若是搜不出来,在下亲自给康公子道歉!”
苏长河冷笑一声:“康公子被你打的伤痕累累,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当成盗贼,你亲自道歉就完了,这也欺人太甚了!”
“那这位小兄弟以为如何?”周公子有些烦躁的问。
苏长河最恨这仗势欺人之辈,决定好好治他一治:“若是没找到东西,周公子不仅要付康公子的药费,还要从康公子胯下钻过去,大喊三声‘是我陷害了康公子’,如何!”
“就依这位小兄弟所言!”东西是他小厮亲自藏的,哪能找不到。
他们将康纶身上搜了个遍,一无所获,又到他住的柴棚去搜。周公子的贴身小厮直奔目的地,却什么也没找到。
他心头一惊,玉佩他明明放在这了,怎么会不见了。
他记得额头只冒汗,带着大家将柴棚搜了哥底朝天,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他战战兢兢的来到自己主子面前:“公子,东西不见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姓周的差点原地爆炸,玉佩不打紧,他信誓旦旦的答应了,找不到玉佩,要从康纶胯下钻过去,现在该如何是好。
“给我好好搜,我就不信了!”姓周的已经急得面容扭曲了。
那些人又将柴棚地毯式搜了一遍,还是什么也没发现。
周承业扶起康纶,陪着小心说:“康兄,这事是误会,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会,我一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还有,以后别住柴棚了,这状元楼的天子二号房我给你包了。”
康纶艰难的从地上起来,面若寒霜:“周公子,康某虽穷,也有几分傲骨,方才你答应过这位小公子什么,还请兑现承诺。”
他是饿晕的
周公子见康纶不肯罢休,就低声威胁:“康兄,你知道我什么什么吗,我奉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说,这最多是误会,如何能证明我陷害你了!”
苏长河垫着脚歪着头,想听听姓周的说什么,姓周的故意闪身,苏长河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忙伸手,一把抓住姓周的裤子。
说时迟那时快,周公子的裤子愣是被苏长河一把拽了下来。
周公子只觉得屁股凉飕飕的,脸却涨的发红。
马车上的苏晓晓皱着眉头,用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往外看。
早有小厮过来,骂骂咧咧的说:“我看你是活腻了,怎敢如此戏耍我家公子!”
苏长河一脸无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周公子在众人面前被拔了裤子,哪里还有脸逗留,拔腿就要走。
苏长河一把拉住他,扯着他的腰带,连声赔不是:“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滚开!”那周公子恨不得拿刀活劈了苏长河。
“咦,周公子找的,可是这没玉佩,环佩上有个‘周’字。”苏长河与周公子拉车之际,竟从他怀里掏出一枚玉佩。
围观的学子一片哗然:“就是这个,周公子前些日子拿给我们看过!”
苏长河做出恍然大悟状:“哦,原来玉佩并没有丢,你们是故意陷害康公子的,是不是嫉妒康公子学问比你好,怕会试的时候把你比下去了?”
“真是想不到啊,周承业看着道貌岸然,没想到心思如此龌龊,竟平白无故陷害康纶偷盗,这不是明白着不打算让他考试了吗!”
“周承业虽然家大业大,可学位不过尔尔,就算少了康公子,他也未必会高中!”
“谁知道除了康纶,会不会还有别的目标,毕竟人家财大气粗!”
“你这话说的有理,前几日他还与我称兄道弟,没准就在想法子对付我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方才有多维护周承业,现在踩的就有多狠。
周承业围着小厮送来的布匹,语无伦次的说:“不是这样的,玉佩怎么会在我身上!三宝,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那小厮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子,你就说借奴才几个胆,我也不敢呀,我明明把玉佩放倒康纶床底下了,谁知道它怎么又到您手上了!”
小厮全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周承业叹了口气:“你这头蠢驴!”
现在还有谁看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家都替康纶不值,不等苏长河煽风点火,就有人喊道:
“方才那位小公子说了,若是冤枉了康公子,就要从康公子胯下钻过去,周公子,你就别墨迹了!”
“快点快点,这都快到饭点了,别耽误我们吃饭!”
周承业欲哭无泪,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