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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1页)

卫生间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墙壁和地板上到处都是水淋淋的,卢诗臣整个人更是如此。

他像是刚刚淋完了一场大雨一般,几乎从头到脚都是湿漉漉的,整个人都浸泡在一种氤氲的水气之中。湿润的发梢贴在他脖颈和脸颊上,水滴还在顺着发梢往下滴落,落在他敞开的领口微微露出的湿润的皮肤上,落在他肩上已经完全浸湿的衣服布料上。他单薄的白色衬衫也已经全部湿透,沾了水之后仿佛与皮肤已经融为了一体,紧紧地贴在身体上,布料下的皮肤一览无余地映入李松茗的眼帘,尤其是他的胸前,在湿透的白色衬衫衬托下,两抹水润的、鲜艳的红也格外显眼,仿佛雪上的红梅,具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吸引力,让人情不自禁地看过去。

李松茗看得有点不自在,脸颊上又隐约有某种热度蔓延开来,他有些匆忙地把视线移开,但是距离这样近,眼角的余光总能够瞥见卢诗臣湿漉漉的头发或者衬衫,他咳了一下,说:“……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一下毛巾,擦一下水。”

卢诗臣点头,无奈地说:“那麻烦你了。”

李松茗像是很着急地去给卢诗臣找毛巾一般,近乎有些仓皇地从卫生间门口离开回到客厅,再一次看着客厅里的纸箱们。

不过这一次李松茗不用思索该开哪一个纸箱了——他先找到了放衣物和洗漱用品的箱子,然后把它们拆开,从里面拿出来衣服和毛巾,又走回卫生间门口。

李松茗将毛巾和衣服都递给他:“卢老师,你把衣服也换一下吧,现在天也快要黑了,小心着凉……”

卢诗臣接过毛巾和衣服,应道:“好,谢谢你。”

“该我说对不起的,”李松茗很不好意思地说,“看房子的时候我明明检查过水龙头的,没有什么问题的,没想到……”

李松茗看房子的时候仔细看过房子的陈设,水龙头是那种老式的,表面已经有些锈迹了,李松茗其实当时也觉得有老化的风险,但是房东承诺过会换一下,让李松茗先将就几天。李松茗想那就先撑一撑,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坏掉了。

“只是意外而已,又不是你的错,”卢诗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宽慰他道,“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打湿一下衣服么,换掉就没事了。”

“那卢老师你先换衣服吧。”李松茗见卢诗臣要换衣服了,便急忙又退回到了客厅去,先打电话和房东说了一下这件事,然后继续整理行李。

过了一会儿,卢诗臣换好了衣服从卫生间里出来。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了,李松茗打开了客厅的灯,灯光是暖色调的橙黄色,像是还没有完全落下去的夕阳的光辉。李松茗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仿佛浮在云端一样。他有些机械地将纸箱一一拆开,也不知道自己拆开之后如何整理的。

他连卢诗臣走到了身后都没有发现。

“松茗,你跟房东说过了吗?”卢诗臣站在他身后问道。

李松茗突然听见他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地本能地站起来转过身,看着卢诗臣。

卢诗臣已经换上了李松茗的衣服。卢诗臣虽然头发已经用毛巾擦过,但是还没有完全干,头发还带着一点显而易见的湿润感,而且原本梳理得很整齐的头发已经全部松散下来,有些随意地垂落在额前,使得卢诗臣的脸看起来有些模糊了年龄感,这样看着甚至完全不能够让人意识到站在眼前的是一个已经三十多岁年近四十的男人。他的身上穿着的是李松茗的长袖卫衣和宽松的长裤,这些衣服穿在李松茗身上是很合适的,但是卢诗臣比他瘦,穿上便显得有点过于宽松了。

虽然现在的卢诗臣的装束看起来有种过于闲适随意的感觉,但是他的整体衣着比方才穿着被打湿的衣服要得体规整得多了。偏偏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李松茗感觉自己的目光仿佛更加没有落点了,想到卢诗臣穿着自己的衣服,李松茗心里总有一种很微妙的焦躁感,他只能够将这归结于或许自己内心还是有些介意卢诗臣同性恋的身份。

“松茗?”见李松茗不回答,卢诗臣微微疑惑地重复叫了一遍李松茗的名字。

李松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卢诗臣问他的问题,回答道:“刚刚我和房东联系过了,那边说明天一早就让人过来修。”

卢诗臣点点头:“那就好。”

因为看着卢诗臣的装扮有些不自在,李松茗低下头,却看见卢诗臣是赤着脚踩在地板上的,客厅的灯光为他赤裸的双足铺上了夕日的光芒,李松茗脱口便问道:“卢老师,你的脚——”

卢诗臣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说道:“鞋子和袜子都打湿了,穿出来怕打湿了地板,而且你地上还有这么多纸箱,所以就先脱掉了。”

“那等会儿你穿什么?”李松茗问。

“等下简单擦一下就好了,反正回去也不远,将就着穿吧,对了,劳烦你给我找一个袋子吧,我把我的衣服装一下。”

李松茗便依言去找袋子,找到袋子递给卢诗臣的时候,他脑中闪过一念,然后又说道:“卢老师,你等一下。”然后俯身从一个纸箱里找出来一双拖鞋,递给了卢诗臣,“鞋子打湿了还是别穿了吧,这双拖鞋,是之前我去商场买拖鞋的时候买一赠一送的,没有穿过的……你先穿着吧。”

卢诗臣先是愣了一下,调笑道:“看着是男人穿的尺寸啊,买一赠一怎么不给女朋友选一双?”

“我没有女朋友。”李松茗脱口而出。

之前在医院梁昭问起来的时候,李松茗含糊其辞了过去,此刻面对卢诗臣,却轻易地说出了口——是因为笃信卢诗臣绝没有做媒的爱好么?

“是吗?还年轻,可以慢慢等缘分。”卢诗臣接过了拖鞋,然后又转身进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儿,卢诗臣穿着拖鞋、拎着袋子又走了出来,

卢诗臣身上的衣服、裤子、鞋子,都是李松茗的——就好像卢诗臣的身上忽然地贴上了李松茗的标签一般,明明他们之间不过才相处那么短的时间,关系那么的生疏,却很奇怪地总被许多细枝末节的意外拉近距离。

此时窗外天色已经几乎完全地暗下去了,李松茗和卢诗臣郑重地道谢:“今天谢谢您了,要不是您,估计今天恐怕很难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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