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了!这回真的完蛋了!
沈老师会不会不喜欢这样的他,甜度值马上就要满分了,会不会被打回到原点?那一瞬,温川想得好多好复杂。
他嘴上道歉,大脑却是懵的,沈逸青那只不安分的手,像是对他的惩罚,又像无声的奖励,于混沌中撩起不少邪火,他转眼变成烧烤架上的鱼,两面烧至金黄。
沈逸青不肯放过他,继续追问,温川束手就擒,胡乱往外扔答案:“腿坏了,不该乱动。”“没有接哥哥的电话。”“没有在客厅等你回家。”
越说越歪,分明顾左右而言他,围着重点绕圈转,沈逸青被逗笑了,勾得他想翻开被角看看小朋友此刻的表情,是不是三分心虚五分小心,外加两分羞愧。
“都不对。”他打断了他的话,怀里人咕咚一声,听着像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小蜗牛紧缩在壳子里,装无辜装可怜,恨不能隐身。
沈逸青轻抚着那方瓷白软乎的皮肉,慢悠悠戳小蜗牛的触角,坏极了:
“硅胶用着不舒服,吸水性强,时间长会造成局部干燥,消毒不到位还会有细菌感染的风险。”
怀里的温度陡然升高,听着连呼吸都停了,沈逸青却嫌不够,将笑意压在舌头底下,继续一本正经地科普:“……如果长期使用,形成依赖,要影响部分人体功能。”
温川耳朵嗡嗡地,声音传进来,尾声都要听不清了,他哪里想得到这些,从小到大没干过出格事,偶然一次被抓住,就吓得不行,直接羞哭了。
一边掉珍珠,一边解释:“没有……还没用呢,不是这样……”
沈逸青听到这话,掐住话头,心里才舒服些。
他像做医学实验分离数据一样,细致分辨自己的情绪,在看到玩具时,惊异中多少夹杂着遗憾,占有欲膨胀,让他看这东西极其碍眼,连他都舍不得碰的地方,却让冰凉的死物抢了先。
仿佛新鲜的草莓,被别人吃去了草莓尖尖,期待已久的蛋糕,被人抢去咬了第一口。
事情并非惊天动地,但却显得不够完美,是后来想起都会感到遗憾的那种。
至少第一次不能。
不过听小朋友的话,还没来得及……他隐在黑暗里,目光变幻。
怀里小朋友哽咽到打嗝。
沈逸青觉得他又可爱又好笑,弯起唇角,收回了点坏心,轻手轻脚将人重新放在枕头上,手指一拨,将被子里的脸蛋剥出来,又将桌上的台灯打开。
温川没抓住被子,骤然被挖出来,像撬开外壳的贝肉,慌里慌张,不知道往哪里跑,眼睛触及光亮,更有被沈逸青看光看透的错觉,他想捂住脸,却被捉住手腕。
动作受阻,只好紧闭双眼,古代有掩耳盗铃,如今有闭眼装失忆。
沈逸青不打算让他萌混过关。
倾身靠近,离他的睫毛半寸,他问:“宝宝做这些的时候,在想谁?”
温川眼睫颤了颤,嘴唇蠕动,声音如蚊,哼哼两声不成句子。
和告白不一样,喜欢是表层的东西,说出去就像捧着一颗糖,有些人随手还能揣一兜,遇到有眼缘的就发出去。
但此刻却不是,说出的是身体里埋藏的欲望,见不得人,一旦吐露,整个心就剖开了,胸口装得不是正经东西,连颜色都不对头,对方若不接受,他就要变成行尸走肉了。
沈逸青给了他时间,耐心像浇灌植物,等他慢慢舒展叶子,开出花来。
终是得到了回答,很短促,急匆匆的,怕他听到,又怕他听不到:
“想你。”
这一刻,沈逸青觉得自己得到了全部的温川,完整而真实,能够任何饥饿难耐的人全然满足。
他们早该如此。
黄心火龙果
温川也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就像没料到沈逸青会早回来三个小时。
玩具被扔到了角落里,取而代之的是温润的唇和骨节分明的手指,他抖得厉害,每块肉都被人捏碎弄成了肉馅,为了更好吃,掺了很多油。
沈逸青没有亲吻他,在灯光下追着他瞧,还会实时提问,什么“碰这里会舒服吗”“宝宝为什么哭,痛吗”“再重一点能接受吗”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温川在他手下被折腾,一会儿大口喘,一会儿闭着气,除了哼唧的鼻音,嗓子出不来声。
不晓得外科医生是不是有魔力,对人体构造和肌肉走向太熟悉,每个点都找得十分精准。温川就变成了被控制的电动玩偶,开关键都在沈老师手上。
折腾时间太长,温川最后受不了了,终于重新找到自己的声音,小声哀求,希望沈老师给他留口气。
沈逸青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何况小朋友腿还伤着,就算想把小蛋糕吃干净,也要等他身体好全,但嘴上却不肯轻易饶人,问:
“还学了什么?”
温川又想哭了,怎么连他看了小视频这种事也能猜到?
身下的手指突然弯了弯,温川忍不住一声急喘,被彻底掏空,那些残存在记忆里的光影片段飞羽般在脑海打转,温川无意识地勾着沈老师的脖颈,叫了声:
“daddy。”
微光下沈逸青的眼睛浓黑,摄人魂魄,温川失了力气,眼前迷糊,没怎么细瞧,就晕了过去。
沈逸青被他一句话撩到火起,好悬没将蛋糕直接吞进去,心里涌动的情绪无处发泄,只得暴力镇压,难耐的将宝贝收拾干净,紧接着去了浴室。
衬衣扣子解开,喉结脖颈都已经红了,湿漉漉的水珠一碰,就散成了蒸汽。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皮肤泡皱,冷水冲刷过,只留下滑腻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