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杨二秀离开之后,越吵越凶,最后动起手来。
“杨二秀是个碎嘴子的婆娘,见不得人家过好日子。”抬手擦了一下脸,手指肚上沾着不少血迹,气愤道,“她故意来撺掇,让咱们去找裴青生的麻烦。”
这婆娘下手真狠,他身上和脸上哪哪都疼。
“长点心眼,她什么人村子里谁不晓得,你还偏偏信她的话,真如了她的愿,被太爷赶出村子,我看你能去哪,哼!”
说罢,扶着腰站起身,看向还坐在地上的人,脸色更加难看。
“要是你对那五丫头好点,她哪会跟咱们断亲,平日里这样舍不得给她吃,那样舍不得,还不都是你!”
李贵芬迅抬头,瞪着大眼睛:“怪我?别忘了,你是她爹,买肉回来,你也舍不得让她吃,还让我看着别让她偷吃。”
“哼,如今怪到我头上来了,谢大牛,你还真是会推脱啊,我告诉你,老娘……”
“行行行。”谢大牛抬手制止她的话,“都是我的错,都赖我,是我舍不得让她吃肉,是我的错成了吧!”
“赶紧把猪圈里猪屎铲干净了,那么大的臭味,晚上觉都睡不好,一天天的,没个安生日子。”
李贵芬望着往前院去的人,气得胸口一颤一颤的,站起身用力一踢,装满猪屎的木桶倒在地上,猪屎淌了一地。
她越想越气。
自从谢茯和家里断亲后,屋里屋外的活都要她来做,没个帮衬的人。
小的整天只知道出去玩,大的也是吃完饭就不见人影,当个甩手掌柜,啥事不管。
谢大牛以前会去镇上做工,自从谢大丫嫁出去后,手里有了银子,便不再去镇上做工。
在家种点田地,李贵芬做点刺绣的活,一年省吃俭用,也花不了多少钱。
嫁出去四个闺女,谢大牛早就想好了,这辈子不用去镇上做工,靠着女儿的聘礼,在家享清福。
至于儿子,娶亲还有几年,不着急,最好将来找个儿媳妇不要聘礼,那才得意。
杨春兰躲在林子里的一棵大树后,等李贵芬去了前院,才从树后出来,朝她家的方向‘呸’了一声。
跨着篮子,哼着小调,来到王红月家院子旁:“听见没,那两口子打起来了。”
“听见了,也不知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来我家坐坐。”
“不了。”杨春兰把刚才看到的告诉她,“这个杨二秀,不是撺掇这家,就是撺掇那家,巴不得村里人天天打架吵架,她才高兴呢。”
王红月笑了笑,打络子的手不停:“也就那些个没脑子的,才会听了她的撺掇。”
抬起头:“诶,你说谢茯和谢家断亲,谢大牛两口子也没闹,会不会杨二秀在背后撺掇了?”
“呦!这可没准。”
依谢大牛夫妇的性子,谢茯当初和他们断亲,背后没有裴青生撑腰,怎么会那么好说话,不闹上一闹。
“我看真是她在背后说了什么。”杨春兰‘啧’了一声,“不过断了也好,谢茯离了谢家,日子可比在谢家好过。”
“有没有撺掇,跟咱们也没关系,看个热闹,别人家的事咱们管不着,走了。”
“哎。”王红月点了点头,“空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