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来取夫子的书本,不小心把一本书掉落在地上,你猜那本书是什么书?”刘奇页兴致勃勃的勾起季夏的好奇心。
“应该是…”
“没错,是你写的那本诗集”季夏还未说完,刘奇页就已接了下句。
“…………”季夏默默地为刘奇页的自问自答点了个赞,真是一个会自嗨的少年。
等等,诗集,是他那天下午默写下来的诗集??不会吧…?
“我翻开看了看夏夏你写的诗,我当时就去书局赶印了五百本,就到天香楼去替你收拾了那些毫无才学,又对夏夏你出言诋毁的人,你是没看见李谈的脸色,哈哈哈哈哈哈哈,当时就变了,他还污蔑你抄袭作假呢,结果你的诗狠狠的打了他的脸!”刘奇页想起李谈来,就笑个不停,真是太解气了!
“你印了五百本?”
“嗯!”
“还拿去了天香楼?”
“嗯!”
“那,是不是现在我写的诗是不是已经被你发扬光大了?”季夏强忍住内心的愤怒,面带微笑的看着对面又可爱又可气的刘奇页。
“我还收了钱了呢,怎么可能让他们白看,我聪明吧!”
你还收钱??授权给你了吗?你这是违法行为,你知道吗?
“那…赚了多少?”
“一本十两,一共赚了五千两!”
“五千两,那还挺多”,这是他应该关注的重点吗?季夏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通。
此时季夏有点慌,这以后大家觉得他太过于优秀,万一哪天他暴露了,岂不是死的更惨?这与他平平淡淡过日子的理想完全背道而驰!
怪不得那两位大学士都过来要抢着收他为学生呢,季夏抬头看着刘奇页,心想,原来是你啊!真是我的“好兄弟呢!”
“你可真是…”
“特别棒,对不对?”刘奇页眼睛亮晶晶的等着季夏的夸奖。
季夏看着他的眼睛,憋出一个微笑,艰难的点了点头,棒!棒你大爷!他这次可真算是骑虎难下了。
之后刘奇页更是兴致勃勃的讲起了天香楼的事,把他如何如何气李谈,如何如何替季夏打抱不平等事迹添油加醋,稍微稍微扩大后讲给季夏听。
季夏也只能是敷衍的点点头,微微笑,比职业客服还敬业!
毕竟,刘奇页口中,他把李谈打的就差磕头的话,季夏是不信的,刘奇页什么样,季夏还不清楚吗?从来都是自诩君子,动口不动手,其实是他也打不过谁,只会嘴上占点便宜。
季夏跟刘奇页一聊就是一下午,季夏脸都要笑僵了,晚上睡觉几乎就是沾床就睡,这一天真是太令他心累。
第二天,季夏收到了个令他更心虚的消息,他的母父,玉琉璃,已经替他报考了本年的科考。
他下午正悠闲的晒着太阳开导自己,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差点被一口水噎死,一刻也不耽误,就去找了他母父。
季夏急匆匆的来到玉琉璃的房中,他母父正在写信,桌子上已经有不少装封好的信。
“母父”季夏开口打断了玉琉璃笔下的动作。
“是夏儿啊,快进来”玉琉璃停了笔,看向季夏。
“母父,我刚才听到,您给我报了科考,可是我可能,恐怕,绝对考不上,与其让您脸上无光,还是现在就退了吧”
“怎会?夏儿你的才学,怎么会让母父脸上无光呢?就算你科考落榜,那也无事的”玉琉璃怕季夏过于紧张,于是安慰道。
“可是…可是我没有科考资格,我没有参加过乡考,也没有秀才的称号,一定不会通过的,科考于我来说是不能参加的。”
渝北国参加科考的人要通过层层选拔,非是秀才不可,不然不能参加。
“这些都不是问题,夏儿,你就放心吧,你科考,还是闻学官极力举荐呢,闻学官跟我说,那些基础的知识你也不用考,直接进入最后的两试就好”
“…………”这后门开的还真是又快又多。
“母父,我们是武将出身,我以后可是会随父亲保护国家的,科考不适合我”。
季夏想着找个理由把科考先糊弄过去,以后再说其他。
玉琉璃见季夏态度有些坚决,也没说什么,就示意季夏跟着自己。
一会,季夏和玉琉璃来到了季府的外院,府里护卫的练武场,玉琉璃挥了挥手,招来一个体型健硕的男人。
“何必,你与小公子说说你每天都做什么事”。
何必微微行了一礼,就滔滔不绝说起来“每天天不亮起床,先倒立让自己清醒以后绕城三圈,之后吃饭,然后俯卧支地三百个,双人对打一时辰,休息吃饭,然后……”
何必还在讲,季夏却没再听了,就这样练,他在第一天可能就升天了,他太难了。
“好了,你下去吧”,玉琉璃打断了何必的话,领着季夏来到一个空场地,这里放着一个大石锤,石锤中间有一手握的地方,看上去有个百十来斤。
季夏还没明白玉琉璃带他来这干什么,只见玉琉璃走到那石锤旁边,只用一只手便将那石锤举了起来,并且还回头问季夏一句“你觉得如何?”
季夏嘴微张,他以后绝对不会觉得男人穿粉色娘气了,真是人不可衣相。
“科考,必须科考”,学文,必须学文!
玉琉璃随手扔下石锤,拍了拍手,满意的笑了笑。
“夏儿这样想就对了,这次闻学官举荐你参加科考,陛下可是答应的很快,所以,夏儿一定要认真对待”。
陛下?那个渝北国当代传说,这渝北国科考,陛下也不认真点,就随便答应让他走后门,太没原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