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滴在前面的桌子上。
“谁给她刚刚那个东西?”
教员在前面,疾言厉色地问他们。
底下寂静无声。
“谁都不承认,那就看着她的手被打掉。”
“接着就是你们!”
底下的人像鹌鹑一样哆嗦了一下。
“我再问一遍,谁给他的坠子!”
教员的眉毛竖起来,眼睛瞪着。
燕青低着头,不去跟樊濡凯对视。
或许她在想,忍忍就过去了。
但是,樊濡凯站起来。
“是我。”
樊濡凯被人拎着领子带到大院长面前。
教员一脚把他踹地上:“就是你小子啊?”
楚岚笙止住他的动作:“我看他这么面熟啊。”
“他啊,忠主测试年年考年年刷下来。”
“多大了。”
“十六。”
“不小了,有的已经去天洲了。”
“是,这小子不上进。”
樊濡凯往地上啐了口血水。
教员离他最近,听到他的话,立刻大叫:“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樊濡凯挑衅地抬头:“我说我才不是畜生。”
几个教员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其中一个教员尖声叫道:“你瞎说什么?!我们在这里,是要实现人类崇高理想!”
樊濡凯缓缓在地上爬起来:“你们践踏人权,还有脸谈理想?”
但
是他很快被人摁在地上。
但是樊濡凯年轻,意气用事,就算被压制着,也激动得质问他们,气势极强:
“一个坠子就让你们这么跳脚!你们在心虚什么!?”
“我们是元勋的后裔!你们这么做,是要将地城节烈刻在石碑上的铭文推翻吗?”
“你们口中的理想,是建立在践踏人权、蹂躏生命之上的吗?!”
樊濡凯没再说下去,因为旁边的教员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
在他喘气的功夫,楚岚笙的心头火已经冒三尺高了。
他转头:“他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旁边的教员挣扎了几下,便说:“之前元先生来这里了几次,跟他说过几句话……”
又是元浦。
楚岚笙懊恼之余,一时间拿不准他还知道些什么。
“你们用暴力摧残我们的意志,用信息的闭塞封锁我们的认知,还有什么狗屁忠主测试,不就是想把我们做成最趁手的工具吗?!”
樊濡凯挣动得厉害,身子拧过来,面向这里的所有人。
他周身有一种骂天骂地的气势,如果能腾出手,他早就指着楚岚笙鼻子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