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燕青朝梁钰木径直走过去。
燕青记仇得很。
她一声不吭地看梁钰木的眼睛。
梁钰木被她看得心虚:“你……有事?”
燕青拧开手上的罐子,对着梁钰木的脸就泼上去。
不知名的液体带着烧灼感,粘在梁钰木皮肤上的一瞬间,她就忍不住痛苦地尖叫起来。
燕青沉默地看着她痛苦地倒下去。
梁钰木的脸灼烧出血水,流在地上,混成恶心的一滩。
有个女生想扶起梁钰木,但是看燕青正恶狠狠地盯着着自己看,又不敢上前了。
但是燕青已经快步走过来,一下子将她推在地上,紧接着攥住她的头发。
女生被迫仰头跟燕青对视。
“你也想试试?”燕青扯她的头皮,眦目欲裂,像地狱来的恶鬼。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压迫人带来的感受让人上瘾,畸形的心理下,只有虐待别人才会触动兴奋的神经。
燕青把她拖到桌子旁边,对准桌子角,摁着她的脑袋开始撞。
那边梁钰木的脸还被硫酸烧着,惨叫得断断续续,这边的容初曼在磕桌子角,额头都创出了窟窿来。
而燕青一直在笑,虐待别人让她感觉特别爽快。
尤其是虐待那个害死了樊濡凯的人。
燕青撒开头发,从腰后面摸出一把小刀,弯腰拽起梁钰木的手,摁在桌子上。
等两手叠起来之后,燕青从上往下地将刀刃扎进去,像个钉子,死死地把梁钰木的手钉在桌
子上。
梁钰木又爆发出一阵惨叫。
燕青不吭声,又把最初的罐子拿起来,里面还有一点液体没倒干净。
她抬手将剩下的液体尽数倒在梁钰木的手上。
这贱手,不剁下来算是便宜梁钰木的了。
燕青此时是受到大院长青眼有加的,短短几天的日子就实现了翻身,所以没有人敢反抗她。
在事后,负责她的教员也只是做做样子说了她两句。
可悲的是,燕青并没有跳出伊甸的生存链。
就算她已经拥有吃人的资本,她也是逃不出被人吃的怪圈。
在当众的一番小惩后,教员又把她叫来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穿得这么好看啊,让我看看你的裙子里藏东西没有。”
燕青身上只是穿了一身很肃静的白色连衣裙,长至过膝。
然后教员就伸手去掀她的裙子。
她好像是习惯一样,没有再躲。
教员把外面的斗篷给她脱下来。
脱下来的衣服掀起一阵香风,最后扔在地上。
教员揽过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把她锁骨下面的扣子解下来,手伸进衣服里摸她的肩膀。
她像根木头一样,没有知觉地盯着地面。
目光所及的地上,衣服一件一件掉下去。
……
那扇门再次打开的时候,燕青站在后面。
冬天的风吹动她有点凌乱的头发,搔着额头和脸颊。
她没有穿袜子,光着脚踩在鞋子里。
在楼梯的一个拐角处,那里的栏杆上搭着一件灰色的大衣。
她跟竺白总是这么有默契,
竺白就算不说话,也总是千方百计地让她体面。
如果没有这样的同命相怜,她熬不过凛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