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七完全不知道有人开始算计自己了,闻言只好道:“也只能这样了。那姐姐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啊,我回头出宫就来找你玩。”
小七强调这说了,目光转到一旁的侍卫身上时,脸色却变了,小脸绷紧,一派人小鬼大的威严,说:“走,去四哥府上。”
看着小七走远了,云想容这才笑道:“小七人小鬼大的,摆起谱来倒是有模有样的。”
她眼中笑意浅淡,神色潋滟,看着竟叫霍琛移不开眼睛。
“走吧,我送你回去。”霍琛牵起云想容的手,说。
“你别这样,大庭广众的,叫人看见难免闲话。”云想容皱眉道。
她虽承认自己心里有他,但是却还不想这般快就在人前打上霍琛女人的称号,适当的避嫌还是必要的。
霍琛紧了紧牵着她的手,不让她挣开。
“旁人看不见。”霍琛神色淡漠。
两人并肩走了两步,天色黑暗,两人又都是广袖衣袍,并肩走在一起,袖袍遮挡了两人的手,不细看确实看不出两人在牵手。
云想容想着挣扎的话动静太大,索性便随他了。
两人的马车都在边上候着,看到两人,车夫各自驾着马车上前。
“松手,我该回去了。”云想容低低道。
“说了送你,哪那么多话。”霍琛说着,人已经跳上了马车,抓着云想容的手微微用力,云想容便被带了上去。
云想容一个踉跄,被他带在怀里。
两人钻进马车里面,朝着相府而去。
而霍琛的车夫则是驾着马车跟在云想容的马车之后。
云想容对他这般放肆的举动,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你不是说了不会强迫我的么,你这般不守信,以后不信你了。”云想容开口,略带嗔怪。
霍琛懒懒的看了她一眼,道:“我方才并没有强迫于你,还是,你想我对我做些什么?”
他说着话,身子却朝着她压近,目光放肆的落在她的唇上,透出幽暗而深沉的光芒。
云想容一滞,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再开口。
霍琛索性将她半搂在怀中,随手把玩着她的手指。
云想容颇为无奈,但是与他相处,她总是落在下风的那个,她索性不自找麻烦,由着他去了。
到了相府,霍琛下了车,看着云想容进了门,这才上了马车回了镇南王府。
时辰尚早,霍琛也没有要歇息的意思,去了书房。
坐在椅子上,霍琛拿出了那块从云想容处得来的玉佩,在灯下细细摩擦着。
他随后又取出自己手里的那块,合在一起,除了两块玉能完美贴合,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样一块玉佩,哪怕贵重,真有可能是兵符吗?
统的是什么军队,有多少人,又属于何人,这些他都不清楚。
这些日子他翻遍整个启国的历史,却始终一无所获。
就在霍琛困惑的时候,外头传来了声响,霍琛下意识的收起一块玉。
他还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手上有两块玉的事情,哪怕能够出入书房的人,都是他的亲近心腹之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王爷,请用茶。”一个约莫五十多的老人走了进来。
“放下吧,忠叔,这些事情吩咐下人做就是。”霍琛心里有事,只是抬头扫了他一眼,便又低着头摩擦手上的玉佩。
忠叔放下手中的茶,笑道:“老奴忙碌惯了,真不让老奴做,老奴不安生。”他说着目光落在了霍琛手上的玉上,眼中闪过怀念。
“王爷和老王爷真是越来越像了,以前老王爷也是如王爷这般,坐在书房里拿手细细摩擦这玉,如今老王爷都走了许多年了。”忠叔脸上没了笑容,感慨道。
“父亲以前也坐在书房里看这玉?”霍琛猛然抬头看向忠叔,眼中神色闪烁。
“是啊。”忠叔回道。
“忠叔你先下去歇着吧,不用伺候我了。”霍琛掩去眼中的神光,淡淡道。
“是,老奴告退。”忠叔说着退了出去。
待书房的门重新关上,霍琛抬起头来,眼中全是灼灼的光芒。
他怎么这么傻,拿了玉之后就自己一个人研究,琢磨,却忘了最重要的一条线索,父亲的书房!
当年父亲战死之后,父亲住的院子便被皇上下旨封了,书房自然也在其列,他或许能从父亲的书房里找到些许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