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满心惦记着纪寒会不会来——昨天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吧,他真的在魔都!他弟弟都来了,他有很大概率也会来!
&esp;&esp;白露忽然有点慌张地擦了擦脸,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再一次愣在了原地。
&esp;&esp;害怕见到他?是的。
&esp;&esp;她摸上自己的心口。
&esp;&esp;但更多的,是想要见到他。
&esp;&esp;“白露!”
&esp;&esp;门被忽然推开,白露转过头,还没看清来的是谁就被那人大力按住了后脑亲吻。唇瓣被尖尖的虎牙咬着,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急切地舔着她的齿间。
&esp;&esp;白露侧开脸躲避,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推他:“黎朔,放开!”
&esp;&esp;心里早就醋翻了的少年将她压到墙边,单手擒住她的手腕按在墙上,即使被咬了舌尖也丝毫没有放开她的念头。
&esp;&esp;“停!”
&esp;&esp;听到白露带着哭腔的声音,黎朔这才离开了她的唇。他眸中尽是不甘,直直望进她眼中。
&esp;&esp;“你真是他哥哥的女朋友?”
&esp;&esp;白露这会儿被他冒犯的亲吻搞得火冒叁丈,想都没想:“是。”
&esp;&esp;“那你为什么对我好,又为什么要我做你的狗?”黎朔眼睛都红了,“难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
&esp;&esp;“没有!是你自己会错了意!”
&esp;&esp;争吵过后变得安静的房间里,水低落在月白色瓷面的声音衬得她的话语更加残忍。
&esp;&esp;“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黎朔。”白露看着他,说,“连你刚刚冲进来抱我的时候,我都希望来的人是他。”
&esp;&esp;面前的人好像泄气了般,松开了环着她腰的手。
&esp;&esp;是、是不是把话说得太伤人了
&esp;&esp;“那又怎么样。”
&esp;&esp;白露错愕地看着他。他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眼睫毛。
&esp;&esp;“你就像对待你的狗一样对待我吧,踢我,打我,冷淡我,不理我,都好,只容许我跟随着你。”他第二次说出这句台词,“是我想做你的狗。”
&esp;&esp;“黎朔”
&esp;&esp;“但是,我是只笨狗。”他牵起她的手,蹭了蹭她的手心,“为什么我总是让你哭、让你生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教教我,好不好?”
&esp;&esp;很难想象着样卑微的他和之前那个动不动就生气、不愿意听人说话的少年是同一个人。对着别人呲牙,对着你却翻出柔软的肚皮。白露终究是不忍心在他心上再捅他一刀,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esp;&esp;“我们就做普通的朋友,行吗?”她说。
&esp;&esp;“我做不到。”黎朔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坦诚地说到,“我喜欢你,一看见你就想抱你、想亲你、想和你做,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esp;&esp;直白又露骨的话语让白露有点羞愤:“做不到那就暂时别联系了。等你哪天不喜欢我了再说。”
&esp;&esp;“那能做到。”他低下头,“做一个喜欢你的普通朋友。”
&esp;&esp;“唉。”白露叹口气,“以后再说吧。今天是别人的婚礼,一生中很可能只有一次的重要日子,我们不能给他们添麻烦,你明白吗?”
&esp;&esp;“听你的。”
&esp;&esp;“那你先出去。”
&esp;&esp;黎朔依依不舍地看了她一眼,到底还不想再惹她不高兴,叁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esp;&esp;头发和衣服全被他弄得皱巴巴的,对着镜子整理好后,白露偷偷摸摸才从盥洗室里出来,深切体会到什么叫网上说的“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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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纪言边被比自己矮的阿谷拽着领子走边掏出手机。考虑到纽约才凌晨叁点,他只是给自家哥哥发去了信息。
&esp;&esp;【纪言:哥,你在哪儿啊?】
&esp;&esp;关于白露,纪言知道得不多,那位沉默寡言的兄长在以往年夜饭的餐桌上透露得也不多。和纪母了解到的一样,纪寒只说目前两个人是异国恋状态。忧心忡忡的老妈常在纪言那里念叨,说什么“之前说到法定就去领证的”“从来不带回来见家长肯定是嫌弃小寒了”“你哥哥不会被甩了吧”之类的,给纪言念叨得头都大了。
&esp;&esp;之前在平城看到白露和俞怀瑾一起,纪言觉得确实有认错人的可能。但她今天一副和白露很熟的样子,足以证明在平城那次并不是纪言看错了。
&esp;&esp;那说明,白露可能已经回国了。自己老哥是真的被甩了。
&esp;&esp;刚刚想明白的纪言想笑又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