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桌毫不犹豫地回答,还想继续和昭昧说?具体是怎样的故事?,昭昧毫不犹豫地收回耳朵,问另一边的人:“今天和昨天的故事?怎么不一样?”
“昨天的讲完了吧。”
“讲完了?”昭昧重?复。
“对啊。早晚会讲完的啊。”
昭昧又问:“那昨天的故事?结局是什么?”
对方摇头:“不知道。我没听啊。”
昭昧手又痒了。
对方安慰道:“放心,故事?一共就?那么多,讲来讲去总会重?复的。你?过几天再来看,说?不定又讲回去了。”
昭昧是不可?能挨个人询问结局的,只能等下一次说?书。她丧气地走出茶肆,在街上游荡。
邢州城比郡城政策又宽松些?,不仅凭官府公文和城里人认领可?以进,每天还有固定名额的难民可?以进城,那名额非常少,但一日?日?积累下来也有了一定数量。昭昧走在街上,时不时便能见到乞丐,可?能是乞丐,也可?能是难民。
郡府不接收难民,为的是治安问题,邢州府不能把难民一概拒之门?外,便凭借实力?维护治安,尽管如此?,昭昧还是亲眼见到有人偷东西,或者说?明抢。
失主追着小偷从昭昧身边蹿过去,昭昧往旁边让路,脚步一拐,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得去李府。
等了一天,也够了。
她还没走到李府门?口,便被守卫拦住。原来李府的护卫防卫不只是围墙之内,竟在围墙之外的好大一圈也排布了人手,将过路人盯得紧紧的,确保连只苍蝇也脏不了李府的地界。
昭昧见到这架势,头一回理解了书上所谓“深院”的含义。皇宫虽然压抑,但至少恢弘大气,李府竟比皇宫更甚。
不一会儿王大走出来,满脸欲言又止,把昭昧接进去,唉声叹气道:“您果然还是来了!”
昭昧从他?手中接过行李和燕隼,往里面看,问:“她在哪儿?”
王大带着昭昧往府里走,或许他?身份不低,遇见的人都没有多问,她们顺利地来到房间门?前,隶臣和守门?人交涉。守门?人不愿意放昭昧进去,搬出大娘子禁足的那番话来,王大便说?:“大娘子不许节娘出来,可?没不许旁人进去。”
守门?的人面露难色,犹豫半晌,到底让开房门?。
昭昧推门?而?入。
李素节已经在门?旁等候,和昭昧抱个满怀,无?奈道:“我猜你?等不了多久。”
门?在身后关上,昭昧放下东西,不满道:“那她们要关你?多久?”
李素节说?:“只是关我三五日?罢了——”
“怎么是‘只是’?”昭昧道:“她们凭什么不让你?出门??”
李素节笑了。
昭昧皱眉:“为什么笑?我的问题很好笑?”
李素节摸摸她的头:“那陛下凭什么不许你?出宫?”
昭昧被问住了,很快又理直气壮:“所以我逃出来了啊。你?当初不是也跑掉了吗,现在又……”
说?到一半,她想起李素节为什么回来,声音一哽,立刻转移话题:“你?当初为什么跑掉啊?”
李素节有些?不自然,道:“就?当我……不想被关起来吧。”
昭昧眨着眼睛看她。
李素节避开她的目光:“我离开那么久回来,她们为了挽回颜面总要关我几天,但迟早会放我出去的,到时候我再试探她们的态度。你?不用担心,快回去吧。”
“我不。”昭昧踢开鞋子跳上床,踩了踩说?:“我要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