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没有意见,唯独陆凌空嘟囔:“我还是喜欢我的陷阵营。”
昭昧只当没听见,又说:“曲二的身份是个隐患,眼下还不能暴露。”
曲芳洲点头。
陆凌空来了兴趣,坐直身体问:“什么身份?”
没人回答她。
李素节道:“我们的势力终究单薄,虽然曲二郎目前掌控了邢州,但她资历尚浅,军中?仍受几位将军掣肘。”
目前邢州兵的中?坚力量为将军及中?郎将,自然,这些多?半是?曲准在大周灭亡后自封的,但的确混迹军中?多?年,声名盛于曲芳洲,他们目前按兵不动,似乎接受了曲芳洲继承父位,但并不意味着?全然臣服。
昭昧又道:“邢州兵八万人马,目前仍旧是?我们的主力,还不能放弃。但是?如今扬州也已拿下,扬州兵归入我们的名下,比起邢州兵,他们反而更?容易掌控。”她向曲芳洲道:“你不妨从他们入手。”
曲芳洲趁机提议:“既然邢州兵、扬州兵同属我们名下,总这么?称呼便有些不妥,是?不是?也该换个说法?”
昭昧沉吟片刻。
李素节道:“不妨便叫上?武。”
昭昧问:“哪个上?,哪个武?”
李素节比划道:“既为上?武,亦为‘尚武’。”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出来,但众人都能立刻想到。昭昧当即拍定这个名字,道:“但两支兵马恐怕不好融合,还需要你多?想办法。”
“还有练兵之事,”她转向陆凌空和江流水,道:“你们在练兵一途上?各有心得,上?武兵和刀锋营的训练,也需要你们配合。”
江流水点了头,陆凌空却忍不住抗议:“又让我练兵?”
整个会议当中?,唯独她与其她人氛围不同,单说坐法,旁人都坐得端正,唯独她总忍不住跷二郎腿,自以?为腿跷在桌子底下没人看见,却没注意整个身体都跟着?懒散起来,说话?更?是?心直口快,还带几分桀骜的匪气,显得格格不入。
昭昧半点不意外?地看向她。
在昭昧的注视下,陆凌空终于想起自己似乎好像和昭昧宣示过效忠来着?,悄悄下二郎腿,语气却依旧强硬:“不说旁的,单论我的实力,在座的,除了曲二勉强能和我比比,旁的,还有谁能和我相?提并论?现在倒好,曲二有她的上?武军,十几万人马都在她手里头,就连河图,半路出家的,还是?我教出来的,都成?了都尉,还有个刀锋营,就我,负责练兵?”
江流水在桌下拍了拍她。
“别拍我。”陆凌空说得情绪上?头,挥开江流水的手臂,又激动起来:“说得好听,所?有兵都是?我的学生,但实际上?呢,谁也不是?我的兵!”
她说完了。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
李素节脸上?露出点笑意。
陆凌空立刻捕捉到:“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我这么?有能力的人,却不让我带兵,这简直就是?浪费!”
李素节便问:“你的优势在哪里?比曲二,如你所?言,不过平分秋色,比河图,你远不如她能团结队伍,你所?有的,旁人也有,即便是?你的练兵之法,流水虽然不曾亲身实践,却也理论丰富,更?有曲二从旁观望,也学得几分精髓。”
陆凌空张口便道:“我倒不知道你比旁人强的地方在哪里。和公主关系好?”
李素节当真乐了,点头:“你说得很是?。”
陆凌空一拳走空,无处着?力,江流水不得不拦住她,道:“人各有短长,彼以?为长者,或为我以?为之短者,取舍不同而已。李娘子亦不妨直言所?需,何必问凌空之短长。”
李素节看向昭昧。虽然许多?事情是?她们私下探讨得出的结论,但这样?的时?候,显然要由昭昧开口。
昭昧便道:“我与素节姊姊商量,需要训练不同兵种,以?对付多?种情况。上?武军以?量取胜,适合大军压阵。刀锋营以?活为法,适合游击作战。目前仍需另一支队伍,负责正面冲锋——”
“冲锋!”陆凌空精神起来。
“是?。”昭昧道:“我们需要一支骑兵。”
陆凌空拍案而起:“这个我行!”
江流水侧目:“你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