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静河长公主比别人知道得稍微多一点,知道慧能大师嘴里的那位运势旺的天命之人,被中山王的手下使计,如今已经带到了中山王行宫别院。
今日早上她过来的时候,已经去看过。
这一看,真真了不得,中山王的心思已经是明目张胆,他们将那位小姐安排住在那样规格屋子里,里头摆放的东西件件都有来历,别府上得一件,还要供为传家宝呢,只怕未来世子妃的屋子不不见得有这么阵仗了。
出来后,心里还一阵阵噗通跳,这屋子不管叫其他谁人看见,心里难保不多想。
再言那位顾小姐,听说前几日生病,今日才转好。长公主当时细细瞧了两眼,连她也说不出一句不好来,怪道是被慧能大师批了命的人,先不论性情如此,但见生得那般整齐模样,心里也先欢喜了。
此时,一方内殿,嬷嬷用托盘奉上早已经准备的弱冠礼袍,伺候童关换上。
巳时方至,中殿内八四门已开,身穿礼袍的童关由侍人扶着,走近殿内,跪与蒲团之上,然后由静河长公主将金冠奉与中山王之手,中山王再亲自替儿子戴上。
说一段教导训诫之语,礼方毕。童关方起身,亲眷一同往外去。
至广场高台,上陈设了香炉神佛楚氏皇祖之尊位。桌台面摆满酒水,点心,水果等各式祭品。
下方,所请之男女宾客列席在位。
中山王甫一出现,众人瞬时嘘声。
只见王爷与童关一齐缓步走上高台,各自由礼人手中接过香火,朝着牌位和神龛跪拜,三下,方起。
高台下众客人中,顾运也在坐在其中。
她醒后,司桓肃便把那日起事情都经过大概跟她说了一遍。
她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用幽怨的眼神白了谢斐好几眼,还当他是个慷慨的好人呢,又送吃的又送喝的,原来不声不响就让自己中招了。
谢斐被看得心怀愧疚,连连给她鞠躬,赔了好些不是,又诚恳言说等离开出去后,他一定任凭处置,一定补偿她。
最终,看在他主观意愿上并没有害人之心的份上,顾运姑且暂时先原谅他了。
然后才观察这座属于中山王的行宫别院,又知道原来今日是中山王那义子的弱冠礼,定要拉了司桓肃去观摩观摩。
司桓肃只问:“身体没事了?”
顾运张开手在司桓肃跟前儿转了个圈。
“没事,若不是你说我中毒,我真觉得只是睡了一觉呢。”
司桓肃心内骂了一句蠢丫头,差点醒不过来了还不知害怕,倒还想着看热闹。
在床上睡五六日,对身体怎可能没影响?就司桓肃肉眼看着,都知道她瘦了不少。
不过那宴会典礼,司桓肃是必然去看的,如此将顾运一个人留在这里反而不放心,这才没有出声反对,带着她一同过去了。
祭祀酬告先祖之后,静河长公主上前赞诵礼词,祝福等吉祥话。
原到此就该结束,未料,中山王一抬手,倒再次开开口,道:“感谢诸位今日来参观小儿的弱冠之礼,借此良辰吉时,我欲将小儿记入楚氏族谱本王名下,赐姓楚姓,改名楚童关。”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一片。
那最前方的世子楚晗当即脸色乍变,几乎控制不住,还是旁边他的义弟提醒,才勉强收敛一二,手上却已经掐红了。
中山王何惧人言,此番是他一早就决定好了的。
手一伸,“笔墨!”
一旁侍官立刻奉上狼毫,文房四宝等俱已铺设完毕。
中山王一甩衣袖,与细腻光洁的白纸上挥毫泼墨,几刻钟,就写好了一篇祭祖宗书。
写完,再次出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