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想方设法转移注意力,还好邓弘益假期也很有空,于是两人经常约着出去玩,基本上都不在家,和许敬亦有时候连续两三天都碰不上面。
而许敬亦到酒吧喝酒的次数这段时间也密集不少,常常一个人喝闷酒,连路绍祺都不免感到诧异。
“敬亦,你最近魔怔了?”
见许敬亦心情不佳,路绍祺又转移话题说:“和那个孟小姐进展如何?”
不提还好,提起这个许敬亦好像更加烦躁,深深叹了口气。
“挺好,有联系。”
“那对方不就是对你有意思的吗?”路绍祺不解,“一切都在很顺利的进行,你还有什么苦恼的?”
“不知道。”许敬亦这么回答,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路绍祺立刻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脸色变得严肃不少。
他和许敬亦打小就认识,他很清楚许敬亦绝不是轻易被什么困扰住的人。
“到底怎么了?”路绍祺问:“发生什么很不可控的事?”
许敬亦半垂着眼,盯着酒杯里的冰块看了一会儿,突然拿起来一口喝了个干净。
“我经常梦见小希。”
许敬亦放下酒杯,闭上双眼,身体往后一靠,脸上显露出疲惫的神色。在路绍祺震惊的目光中,他语速缓慢地开口:“从我发现他进我房间的那天起,我就开始断断续续地梦到他。”他顿了一顿,补充道,“加上昨晚,一共是二十三次。”
路绍祺张嘴愣住好半晌,像是被人从后脑勺给了一下似的。
“你、都……”路绍祺抬手揉了揉自己鼻子,声音轻了些,“都梦见些什么?”
许敬亦睁开眼,注视着玻璃桌面,沉默了。
这个时候的沉默比语言带来的冲击更加强烈。
路绍祺暗骂了一声,站起来焦躁地来回踱步,双手用力抓挠自己的头发又接了几句“草草草!”
走了几圈,路绍祺还是觉得心头乱糟糟的没一点好转,于是一屁股坐在桌上,掏出烟来点燃一支。
“要不要?”
许敬亦冲他伸手,路绍祺从容地把刚点燃的烟放在许敬亦指尖。
许敬亦低头吸了一口,吐出笔直的烟雾。
抽烟是他在上大学那会儿压力大学会的,但已经很多年不曾抽过了。
路绍祺自己也点燃一根,又骂了几句“见鬼了……草了!”
“不行!”路绍祺用舌头顶着自己腮帮子想了几秒说:“你不能这么下去敬亦。”
“我知道。”许敬亦往烟灰缸熟练地弹了下烟灰,“小希已经好了,现在他基本不怎么在家。我们碰面的机会很少,但我比之前更加容易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