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各自给他们娶了媳妇,又都生了好几个孩子了,儿孙满堂,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算是以后去了,也算对老秦家的老祖宗有了交待了。
孙子孙女们的事,是儿子和儿媳妇的责任。
“我能挣几个几块跟你有关系吗?钱是我挣的,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的着我吗?”
婆媳两人可太熟悉了,刘琴最是知道怎么说话最戳她这个婆婆的肺管子。
“你。。。你挣的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这点我没意见,可你拿我儿子流汗挣的辛苦钱去浪费,去补贴你的娘家人,这就不行。”
村里的马婆子,她的儿子在镇上的邮局干活,给人送信,每个月的十八块钱工资都是她拿着的,她那才叫威风呢!在家说一不二的,哪像她,被儿媳妇管的死死的,说出去,她都嫌丢人。
“秦山他是我丈夫,我这个做妻子的,拿着他的工资,是天经地义的事,说也挑不出错来。”
“还有,我没有补贴娘家,我拿过去的那些东西,都是为人子女该孝敬该给的。”
“你老跟外人、跟家里孩子说我补贴娘家,我补贴什么了?”刘琴情绪激动的说道。
“咱家九口人,就我和秦山两人的工资撑着,每个月连五十块都没有,每个月光是咱们一家人的吃喝就要花上最少一半的工资,有时候不够了,还要跟人买高价粮,因为妈你没有城市户口,没有供应粮。”
“家里的柴米油盐,你们身上穿的,脚下踩的,哪样不是我花钱买的?”
“还有秦清和老五老六上学的花销,三个人每年至少得花四十多块,这不都是钱吗?”
这一条条列出来,刘琴剩下可支配的钱确实是不多,她能存下两百多块钱来,是因为她对自己抠,舍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
十多年前,结婚时候买的衣服,一穿就是十来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她都八九年没买过新衣服了,她衣柜里哪件衣服,哪条裤子没打过补丁。
上班的时候,她每天中午都会在纺织厂食堂吃饭,每次点的都是窝头配土豆或者大白菜这些菜,很便宜,三分钱就能吃个六七分饱。
在纺织厂,谁不知道她家庭困难啊!
再说,她觉得自己孝顺亲娘没有错,当初秦山的工作,她娘家出了力,她的工作,娘家人也费了心,当初嫁给秦山,一穷二白的,现在一家人住的房子,还是她向娘家借了二百块钱,起好的,不然一大家子人,连个窝都没有。
那两百块钱,他们两口子花了将近八年的时间才还完,她娘家人没有向她要过哪怕一分钱利息。
光看这些,就知道娘家亲戚比婆家那些一毛不拔的亲戚好多了,至少她有困难的时候,娘家人能给她搭把手,婆家那些人,他们能干什么?会干什么啊!
虽然婆婆李春花也拿了两百块出来,可她自觉已经不欠她什么了,因为她养了她十几年了,这些年,婆婆在家什么行径,她是一清二楚,只是懒得跟她计较,也希望她能见好就收,不要挑战她的底线。
“是,家里开销是大,可每个月四十多块钱,一年五百块钱,你都花哪儿去了?”李春花反问道。
“既然你存不下来钱,那换我来试试,总归是可以的吧!”
这次还没等刘琴拒绝,秦山先开口拒绝了他老娘:“妈,你别闹了,家里的钱刘琴一直管的好好的,你来插什么手啊!”
“我来帮她啊!”李春花理所应当的答道,脸皮厚这种事,其实是一种天赋。
“现在你媳妇存不下来钱,等将来你那几个儿子要娶媳妇了,你们拿什么娶?”
“这为人父母的,总得为孩子们留下点什么,在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帮他们一把吧!”
秦山有些不能理解,当初他跟刘琴不也什么都没有,买个工作,把老娘一辈子的积蓄掏空了不说,他媳妇还把工作后存的私房钱拿了出来,起个房子,借了外债,现在不也过的好好的吗?
他相信,只要小两口齐心协力,总会把日子过好的。
现在家里房子有了,外债也还清了,媳妇还说家里已经有了两百多块存款,一切都在他媳妇的领导下慢慢变好啊!怎么他老娘就非得要变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不是妈你常挂在嘴边的话吗?”刘琴用李春花经常挂在嘴边的原话来怼她。
“那不一样,你也不看看,你家有多少个儿子,就这屋子,一个儿子一个屋子,够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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