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个锤子,劳资要是甜蜜地帮你了,劳资的头还要不要了?
不过,按理来说,许言的能力不该这么粗糙才是,怎么感觉有些怪?
这么想着,江沄溪有些犹豫要不要联系许言问问,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泛着银白微光的黑眸。
卧槽?
江沄溪刚在心里骂出声,下一秒她就一愣,她刚刚想联系谁来着?奇怪,她不是还没成年吗?这就提前老年痴呆了?
江清泽目送江沄溪带着满脸地自我怀疑离开,一边眯起了双眼,嘴角做出了一个微笑的弧度,但却颇为公式化,像是笑脸面具上所画的笑容,没有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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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抬眸看了一眼天上挂着的皎洁弯月,一边自顾自地呢喃着,一边翻出了一个悬挂着粉紫色圆珠的吊坠,用一根红绳绑好戴到脖子上,将其收进衣领里,令其紧贴自己的皮肤。
清越悠扬,如同天籁,更不似人间该有的男声从江清泽的口中传出,声线温和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我只是想看着你,永远,看着你。”
当你忙起来的时候,时间总是不够用的,它就像指间怎么也抓不住的沙,越用力流失地越快。
“咳咳咳”
许言双手撑在卫生间的洗漱台上,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不断地呕出鲜红得有些异常的鲜血,一旁的周阳着急得满头是汗,但除了干着急以外却没有任何办法。
等终于缓和下来,许言拧开水龙头,将满池的血污冲掉,捧起一捧冷水扑在自己的脸上,而后晃了晃头疼欲裂地脑袋。
他抬起头,看向镜子之中那个憔悴苍白,仿佛下一秒就要猝死过去的青年,轻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狼狈的模样,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表情很是轻松。
“许博士,您好些了吗?”周阳递过去一条干燥柔软的毛巾,小心翼翼地询问。
而许言的回答一如既往,“我没事。”
周阳有些难过,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他彻底弄明白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个为达目的奋不顾身的疯子,也是英雄。
“他们来了吗?”许言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沙哑。
“来了,已经在最高防护等级的实验室里等了您一个小时了。”周阳见许言的身形有些摇晃,伸手想要搀扶,却被他拒绝。
许言找出申请下来的那一堆东西里的治疗药剂,直接对自己使用,调整了一下这具身体的状况,再加上他此刻心情颇好,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不少。
“研究所内的人都清空了吧?”许言舒展了一下身体,活动着指骨。
“都用各种理由使唤出去了。”唯一知道许言计划的周阳有些忐忑,他看着许言,欲言又止。
“放心。”许言抬手按住这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青年的脑袋,自信地笑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一直都在骗人家。’即答。
许言没理他,等周阳听话地跑走之后,他这才迈步朝实验室走去。
空旷的走廊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在回响,显得有些恐怖。
最高等级的实验室之中。
美艳的女人不知从哪儿搞出来一张单人沙,慵懒地靠坐在上面,而‘何刀’则乖巧地站在一旁,只是表情已经满是不耐烦。
咔哒,门锁被打开,他们等了这么久的正主终于提着一个银色的密码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只见他一如既往地冷着一张脸,白衬衫、白大褂纤尘不染,黑色的西装裤包裹着笔直修长的双腿,就连迈步的动作都异常地好看。
只不过他今天却没有穿皮鞋,而是穿着一双黑色的军靴,将西装裤的裤脚束在里面,显得十分利落。
原本银灰色的头变成了纯白色,一双银灰色的眼睛倒是一如既往,只不过其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神采,像是一对漂亮的玻璃珠子。
“拿过来吧。”女人动作优雅地朝许言伸出手,像一个使唤奴仆的女王。
许言乖顺地走过去,将密码箱交到了女人的手上。
然而下一秒,女人的脸色却骤然大变,她当即便想将箱子丢出去,但她纤细的脖颈却被一只戴着实验手套的手给掐住了。
一旁反应过来的‘何刀’刚刚露出愤怒的表情,就陡然间寸寸龟裂,化为了一滩碎块散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