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宵实在太困了,他倒回去睡了半个小时的回笼觉。迷迷糊糊间往枕边一摸,没有人。
他倏地睁开眼睛,迷茫地盯着天花板。
片刻后,他清醒了些,清早的记忆翻涌上来,他回想起来,那个笨蛋是滚出去了。
祝宵拖着酸痛的身躯爬起来,洗漱完走到客厅一看,邬咎还是不在。
去哪了?
他环顾一周,发现厨房此刻正紧闭着门,丝丝缕缕的白烟从门缝里逃散出来。
祝宵神色微变,邬咎已经很久没冒烟了,难不成那地府走马灯还有这样的副作用?
他当机立断地推开了厨房门,沉声道:“邬咎!”
厨房里白烟弥漫,却不是从邬咎头顶冒出来的,而是灶台上的铁锅。
邬咎心虚地说:“……我只是在做早餐。祝宵,你家的锅不太行。”
他是看祝宵一副累得要死醒不过来的样子,怕祝宵醒来好不容易不累了又饿死了。
——虽然现在的他并不是跟祝宵结婚的那个邬咎,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到自己原来的时间线,但是他来都来了,之后总不能把饿死了的祝宵还给未来的自己吧。
所以他就照着菜谱,大展身手了一番。
不过很可惜,祝宵家的厨房太小,容不下他这位顶级大厨。
祝宵:“……”
险些忘了,邬咎这会儿还没学会做阳间饭。
“我来吧。”
祝宵从专门装食物的小冰箱里拿出一袋吐司,稍微烤了一下,端到餐厅里和邬咎面对面坐下。
邬咎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跟祝宵面对面坐着平静地吃早餐,和谐得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夫。
在他印象里……祝宵都是和姓赵的一起吃早餐的。
刚刚祝宵补回笼觉的时候,邬咎用手机和计算机反复确认了日期和最近发生的新闻,还用阴阳通联系了白管家,最终得出了结论——他确实是来到了十年后的自己身上。
虽然他想不通未来的自己怎么会跟祝宵结婚,但是经过多方求证,他知道祝宵真的没骗他。
祝宵给吐司片涂果酱的间隙里,已经感觉到邬咎偷看自己很多遍了。
不愧是十年前的邬咎,偷窥技巧一如既往地不怎么高明。
祝宵慢条斯理地涂完果酱,掀起眼帘,直接逮捕了不知道第几次偷看他的邬咎:“想说什么就说。”
邬咎憋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我们怎么会在一起?”
意料之中的问题,估计在他睡觉的那段时间里,邬咎都在想这个了。
祝宵意味深长地盯着他,轻轻地笑了。
邬咎被那笑容晃了一下眼睛,他心跳加快了些,却直觉祝宵接下来就会狗嘴吐不出象牙。
不得不说,邬咎在祝宵身上的直觉总是很准确。十年后如此,十年前也是如此。
祝宵唇边翘起的弧度里带着玩味的意思,他告诉邬咎:“当然是因为你死缠烂打追了我很多年,你说如果不跟我在一起的话这辈子都要当孤魂野鬼,所以我答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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