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点点头:“嗯。”
周淮景现在也不打算把事情告诉他,将来也没这个打算,这件事哪怕是真的知道的人也得越少越好。
他说:“你在国子监少惹事生非,也不要总是看人不顺眼,多交朋友。”
周淮安觉得兄长话里有话,但是也没多想,刚要点头。
就听见兄长若无其事地说:“太子心性不错,性子弱了些,既然这样,你刚好多照顾着他一些。”
周淮安都想问他的兄长是不是疯了。
要他照顾谁?
太子?
周淮景装作看不见弟弟眼里的质疑,帮他整理了衣裳:“行了,去上学吧。”
周淮安路上都还皱着眉在琢磨这个事,他二哥这人他是知道的,心眼多,笑面虎。
但是不会把他在外头那套用在家里人身上。
而且刚刚那话听起来也不像是反话,好像出自真心,语重心长的吩咐他。
到了国子监,周淮安还是满腹的怀疑,这份怀疑一直到太子进了屋子,还未打消。
以至于他从太子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就直勾勾盯着他。
想看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让他二哥那样的人都帮起太子说话了。
脸还是那张脸。
模样还是那个模样。
很讨人喜欢吗?也没有啊。
不过要说多讨人厌,也没有。
周淮安上前去,挡在她面前,他没忍住:“殿下,你给我哥下迷魂药了?”
竺玉被问得迷茫了下,“啊?”
周淮安又自言自语说算了,看她这个样子想来也问不出什么。
秦衡今日没来,请了病假。
李裴昨晚吃醉了酒,今早头疼,他在床上赖着,底下人还真就不敢叫他,等他睡醒,已经姗姗来迟。
自从陆绥在她面前挑明了李裴的心思,她同李裴的相处就更怪异了,没有从前那么自然。
无意识的避开他。
肢体上的牵扯就更少了。
李裴在她身上,有时是极聪明的敏锐,有时候又是极其愚钝的,好似被蒙蔽了双眼。
她避着自己,他一眼就看得出,还以为自己昨晚喝醉之后惹了她:“我昨晚说什么了?”
竺玉摇头:“没说什么。”
李裴盯着她:“那你为何躲我?”
被一语道破了心思的竺玉非常尴尬,还得装样子,死鸭子嘴硬说自己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