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水,干吞。
看得严楼噎得慌。
南煦面色不改地咽下苦涩的药片。
“去吧。”
严楼眨眨眼,直勾勾盯着南煦。
他知道,南煦没反驳,就是默许了。
严楼松了口气,面色渐缓,垂头离开,“是。”
书房再次回归平静。
南煦漆黑的视线落在窗外。
所有干枯的枝叶,都被大雪覆盖,只能看到一点点冒头的褐色枝桠。
仿佛溺水之人最后的挣扎。
南煦闭上眼,喉结轻滚,药片在舌尖残留的苦涩挥之不去。
卧室柜子里。
莫莫耳朵紧紧贴着柜门,直到听不见一丝声响。
她透过柜门缝隙,只能看到门外一小段光景,无法探查卧室全貌。
她也不清楚南煦是否在房内。
莫莫有些苦恼地缩了回去。
视线落在脚链上。
她试探地动了动脚腕,铃铛清脆的响声拉着跪柜门抖动。
门外没有一丝动静。
她等了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撑开柜门。
视线不再受阻,房内的景象落在她眼帘。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房内的狼藉没有收拾过,依然和之前一样。
看得出来,那几个人真的只是将衣柜放进来就走了,什么都没动。
或许是怕在这里停留久了,刺激到她。
她松了口气,视线落在揉成一团的床铺上。
莫莫嘴角紧抿,敛声屏气地从衣柜出来,偷摸从被子里拽出来个什么东西,又将摔在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
接着,猫着腰,做贼似的跑回衣柜,紧紧关上柜门。
缩在角落里,心脏砰砰作响。
南煦能背着她悄声把结婚证办下来,她就知道,要是不使点硬手段,真是会被一辈子锁在这里了。
如果之前她还能仗着南煦所谓的爱意,软磨硬泡地让他相信她。
可那法律上的束缚落下来后,她就知道,之前的方法行不通了。
他是铁了心地要名分,更是铁了心地要把她留在他身边,一刻不离开。
她今天闹这一出,不过是想让他知道自己现在精神不稳定,别来刺激她。
只有他不在,她才能找机会离开。
莫莫握着屏幕碎掉的手机,嘴角紧抿。
接着,她抬手将那小夜灯打开。
手机没坏,还能用。
可当她看到屏幕上方“无服务”三个字的时候,气都喘不匀了。
她就知道!
南煦会这么好心地将手机还给她,不怕她跑,必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把电话卡给她拔了!真是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