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曜年的表情太严肃,贺初秋乖乖收回舌头,嘀咕一声:“就知道凶我。”
寒曜年瞥了他一眼:“谁让某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贺初秋:“又不严重,估计只是低烧。”
寒曜年:“再说话你就给我一直含着。”
贺初秋:“……”
五分钟后,寒曜年从他口腔中取出温度计。
贺初秋恹恹地看了眼:“多少?”
“38。9℃,”寒曜年冷冷爆出一串数字,“说这是低烧?”
贺初秋嘴硬:“没上39度就是不严重。”
“贺初秋,”寒曜年声音沉了沉,有些恼怒地说,“你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贺初秋不想和他吵,而且寒曜年也没立场责怪他。
他拉开车门下车,冷风夹杂着冷雨把他打了个措不及防。
“你去哪儿?”寒曜年立刻追来,一边凶巴巴地指控他,一边又温柔地撑开雨伞罩在他头顶,“说你两句还生气了?”
贺初秋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莫名其妙:“不是你说要吃饭么?”
寒曜年一怔,霎时哑了火。
他不放心地看了贺初秋一眼:“你还在发烧,我先送你回去。”
想起之后自己要说的话,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一起吃饭了。
贺初秋垂下眼眸,坚持:“我想吃完再走。”
寒曜年拿着退烧药,有些不放心地跟在他身后:“不舒服了告诉我。”
“知道了,”贺初秋拖长嗓子,“寒妈妈。”
“……”
寒曜年选的餐厅清淡,比较适合病人饮食。点过菜后,贺初秋靠在沙发上出神,神情懒倦。
对面的寒曜年仔仔细细看过说明书,又让服务员送来热水,叮嘱他吃完饭后再服药。
贺初秋精神尚可,吃了不少东西。
饭后,寒曜年把药递给他,他看也不看,一股脑全吃了下去。
回程路上,他本准备把话告诉寒曜年,没想到感冒药效上涌,又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天已经全黑了,周围静悄悄的,连城市都安静了下来。
贺初秋揉了揉眼睛,意识到自己还在车里,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寒曜年:“快一点了。”
贺初秋:!
他竟然睡到了半夜!!
贺初秋彻底精神了起来,有些埋怨:“你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太沉,”寒曜年伸手探了下他额头,“现在退烧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贺初秋心情有些复杂,点头道:“好多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