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霜清一听,连忙摆手:“娘,这太客气了,不过是个封号而已,不值得这么大张旗鼓的。”
祁母却坚持道:“不行,这怎么能是小事呢?这是咱们祁家的荣耀,也是你个人的荣耀。”
“再说了,你嫁到祁家这么久,娘还没正式为你办过一场像样的宴席呢。”
她看出宴霜清脸上还有些犹豫,便又拉着宴霜清的手劝慰:
“清儿,就当是为了娘办的,也让娘好好风光风光,炫耀一下,我可有个好儿媳!”
说着,祁母已经站起身来,一副雷厉风行的模样。“我这就去吩咐下人准备,你可别拦着我。咱们祁家,就是要这样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
宴霜清看着祁母那兴高采烈、风风火火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她深知祁母的个性,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因此便没有再劝阻,只是轻声叮咛道:
“娘,您也别太辛苦了,记得多休息,千万别累着了。”
祁母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给了宴霜清一个安心的眼神,笑道:
“放心吧,娘心里有数。今儿个是大喜的日子,娘可得精神抖擞的,咱们祁家可不能失了面子。”
说完,祁母又急匆匆走了出去,然后吩咐起了下人,安排宴席的诸多事宜。
宴霜清站在窗边,目光温柔地送着祁母那略显蹒跚却坚定的背影,直到它消失在视线尽头。
她心里暖洋洋的,像是被春日里的阳光晒得舒舒服服。
转过身,她走到奶娘身边,低头看着奶娘怀里那个睡得正香的小家伙,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宝宝,你可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宴霜清轻声细语,手指轻轻划过孩子稚嫩的脸颊,“有爹爹那么宠你,祖母也这么疼你,将来啊,你肯定是个被宠上天的小少爷。”
奶娘闻言,笑得合不拢嘴,连声附和:“是啊,小少爷真是投了个好胎,将来肯定是享不尽的福。”
正当这时,门外一阵轻微的响动,宴霜清的眼神瞬间变得警觉。
一名身着普通丫鬟服饰,但眼神机敏的女子悄悄走了进来,跪在宴霜清面前,低声道:“夫人,奴婢有慎良娣的消息。”
宴霜清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奶娘先把孩子抱下去。等屋里只剩下她和那名女子、以及凝翠,她才开口问道:“说吧,那边情况如何?”
女子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回夫人,慎良娣昨晚难产,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是生下了一位小皇孙。”
宴霜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宴霜清听完眼线关于宴婷婷生下孩子的汇报后,眉头微微蹙起,陷入了沉思。
她记得上辈子,二皇子周珲可是多年膝下无子,还是到最后逼急了又是求神拜佛,又是荤素不忌地只照着好生养的来,最后才艰难地留住了一儿一女。
可现在……
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无疑透着几分蹊跷。
“那孩子……可有什么异常之处?”宴霜清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眼线低下头,声音更低了几分:“回夫人,那孩子听说是在母体里受了药物刺激,有些体弱,但哭声还算康健,御医也看过了。”
宴霜清愈觉得奇怪:
她没记错的话……按之前长公主透出的口风,那宴婷婷为了害她,自己可是也沾了北地极麝的。
周珲这回……竟有这般好运道?
“不过……”眼线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奴婢听说,孩子出生时,似乎有些嘴歪。”
“谨郡王对此颇为不喜,还和德妃还因此吵了一架。
“哦?嘴歪?”宴霜清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沉吟了片刻,随手挥退前来汇报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