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隼人抬手正了一下自己的领结。
“右边的头发再往后掖一下会更好哦。”
红发少女再次说道。
“闭嘴!”
这一次,他的声音更大了。
咬牙切齿的,几乎能够听到后槽牙咬紧后,所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响声。
“hibaorgraycliff?还是要抽在我大腿上卷好的烟叶?”
红发少女也不管他的愤怒,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又自顾自的笑出了声。
“砰!”
狱寺隼人一拳打碎了面前的镜子。
镜子在以他的拳头为中心的位置开裂,碎片咔嚓咔嚓的从上面落进了洗手池内。
红发少女的脸也随着这一下而碎裂成了千万块。
但她仍然在笑。
甚至笑得更大声了。
“亲爱的,我的,我的行走的墓碑,你既然随时带好了家当准备埋葬我,那就不要忘记戴上darca的婚戒!”
猩红的鲜血从狱寺隼人手上的伤口中涌出来,啪嗒啪嗒的落在那一池子的玻璃渣中,又被水龙头中涌出来的水冲走。
“……”
这一次,他没有再说闭嘴,声音却消失了。
他垂着头,刚刚还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伴随着起伏的胸膛而微微动着,水声渐大,痛苦的喘息混杂其中,几不可闻。
玛莲娜从来不会去记住什么东西的品牌,也不会特意去记什么东西的价格,更不会去记这些东西背后的特殊含义。
会记住这些的人,只有他。
狱寺隼人垂眸注视着洗手池中水中的倒影,在破碎的镜片中看到了千万个破碎的他。
愚蠢的他。
在此埋葬
教堂。
“所谓富贵险中求啊,就指的是咱们现在的情况了。”
戴着大金链子,穿着一身貂皮大衣的黑老大,一边享受着小弟们的点烟加吹马屁服务,一边开怀大笑着。
“哎?可是黑衣组织的人不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吗?老大你这样突然放他们鸽子,事后不怕被报复?”
其中一个小弟问道。
黑老大的嘴角一下子掉下来了。
他有些不悦地瞥向那个说话的小弟,发现他戴着帽子还低着头,看不清脸。
罢了,反正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就不动手了!
“黑衣组织?哼哼,那跟我接下来要说的组织比起,它算个屁!”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说道。
“世界第一黑手党彭格列知道吗?那可是百年的老组织了,在它面前黑衣组织就算有再多不满,也只能给我憋着!”
黑老大神气十足,活像自己不是个卖货的,而是那个家族里面的一员一样。
他嘟囔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主要活跃在欧洲地区的彭格列,最近在日本的活动变得频繁了,但正好能够甩掉黑衣组织,所以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