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星烛突然感觉有点铬,并伴随着血腥味。
梦中惊坐起,睁大双眼。
兔子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吓我一跳,你这反应可真够大的,又做了什么可怕噩梦?”
星烛茫然摇头,这次倒奇迹般没有做什么噩梦,只是感觉不太对劲,恍惚间又闻到了血腥味,才会突然惊醒。
忽然想起什么,低头看去。
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躺到了男人这边,把人给挤的够惨的,有些伤口再次裂开。
“我刚就怕你把人给挤没了,想把你喊醒来着,哪曾想刚要挠你,你就自己醒了。”兔子连忙说道。
星烛把自己往边上挪了挪,这才重新给男人上药包扎,移位的骨头也小心给正了回去。
“烛烛,他脸怪红的,是不是烧了?”兔子盯着狐狸的脸,还拿爪子碰了一下。
“嗯,是烧了。”星烛点头,拿出匕又戳了自己指尖一下,将一滴血挤进男人嘴里。
兔子凑近来看,眉头一下拧起:“你又用心头血,是觉得自己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吗?”
星烛道:“有什么办法?不然别救了?”
兔子白眼一翻:“你血都喂了,现在才说不救,不觉得晚了吗?”
“是晚了哎。”
“蠢死你得了,你又不认识他,萍水相逢罢了,可不值得你付出这般代价。有那个心思去可怜别人,还不如可怜你自己,心头血可是你压制玄阳珠的关键,一旦损失过多,很容易就……”
兔子话还没说完就现不对,整个车厢的温度开始上升,不过眨眼功夫就如同被火炉烘烤。
扭头一看,正好看见星烛‘蹭’一下浑身冒出来火。
星烛默默退到车后面,坐在特制坐垫上,顺手把后门打开。
这是……又作了?
兔子黑了脸:“笨猪,让你同心情泛滥,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又作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急什么,不过是小小作一下,问题不大。”
星烛倒是不急,还能冲兔子咧嘴笑笑,就是笑起来有点难看。
问题是不大,可疼啊。
感觉自己就像一头肥封豕,被架在火上烤着,很快就会变得外焦里嫩。
而最痛苦的莫过于心脏,仿若插了一把刀,在不断绞着。
星烛捂紧心口,找兔子说话,以此来分散自己注意力。
“你不是想吃肉吗?你把凶兽肉拿过来,正好趁这把火烤了,这样一来我这次作倒也不算白费。”
“你拿烤肉跟这个相提并论?”兔子不能理解,大为震惊。
“那你要不要烤肉嘛?”
“要!”
不用白不用,苦头都已经吃了,总不能一点甜头都没有。
并未注意到在它转身的瞬间,星烛眉心忽然被一股黑气萦绕,灰色灵印变成了黑色,然而只是一瞬又恢复原来的样子。
星烛只觉一股清凉入体,虽然仍然疼痛难忍,但似乎比之前要好一些,下意识抬手摸向眉心。
此时若有人注意往骡车后面看,便会现一件奇怪的事情,骡车所路过之处,所有植物纷纷打蔫,仿佛失去了精气神儿。
兔子拖着一块四十斤左右的蛇肉进来,还没靠近星烛就感觉到一股炙热气息扑面而来,吓得它瞬间毛直竖,有种兔毛都要被烧秃的感觉。
不敢再靠近,连连后退。
“我怎么感觉你这次更严重了?”兔子惊疑不定。
“有吗?我倒觉得比以往都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