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套!”耿清宁有些生气了,怎么能?欺负弟弟呢,她?从屋子里转出来,“这是你?的百福弟弟,你?不能?欺负它”。
见耿清宁真?的来了,白?手套暂停了一瞬,就着打百福的姿势,尴尬的替它添了添毛,然后才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无事猫’一般又爬回它的猫爬架上晒太阳去了。
怕不是成精了吧?
也不知这白?手套什么时候学会的两套做派,耿清宁像所?有担心自家孩子学坏的母亲那般忧心忡忡,甚至在被?窝里跟四阿哥说起了这事。
四阿哥停下忙碌的手,惊讶问道,“就为这事儿发?愁?”
废话?,教育问题乃事百年大计,如此重要,岂能?不让人忧愁,不仅仅是白?手套,还有肚子的弘昼,爱办丧事的原因说不定就是幼年教育缺失。
见耿清宁好看的眉尖皱在一起,当真?是十分忧愁的模样,四阿哥忍不住就抱着她?笑,笑了好一会儿才道,“猫狗最有灵性?,同人一般,人都知晓争宠,它们自是也要分出个先来后到的”。
争宠?可它们都是她?的小宝贝,又怎能?分出个高低来,这下耿清宁又有了新的烦恼事儿。
如何才能?不偏心。
说完之后,耿清宁才发?现她?好像踩雷了,德妃娘娘可是在历史上有名?的偏心代表,她?这般说岂不是直接戳四阿哥的伤心事?
四阿哥果真?沉默了一瞬,若是他与宁宁有幸能?得?两个孩儿,他定不会让他的孩子受同样的苦楚。
不过,眼下说这些都太早,他翻身压到她?身上,“要不,咱们先生上一个再说?”
欸欸,耿清宁突然发?现,四阿哥好像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怀孕之事?
第二日,耿清宁还没起床就开始思?量这件事,该如?何不着痕迹的告知身边人她怀孕了。
主要是这事儿不太合适直接说,上?次从宫里回?来的时候,陈大夫都没摸出她怀孕的事儿,总不能说是系统在胎儿心跳刚开始之时就告诉她了。
而且这也怪不得陈大夫医术不精,上?次她专门在阅读器上找了胎儿发育的书籍来看,胎心?一般怀孕六周左右开始跳动,但现代是从末次月经的第一天开始算,放在古代只怕连一月时光也没有,自?然是摸不出来的。
用完早膳,耿清宁轻咳一声?,“呃,你看我最近是不是长胖了好多”。
葡萄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格格如?今这般才是正正好,虽然以前也好看,但眼下看着更有福气了”。
第一回?合,耿清宁败退。
午膳的时候,耿清宁又道,“我的腰怎么粗了不少?”
葡萄拿来软尺量了一下她的腰围,“只多了一寸,况且冬日本就比别的时候丰腴些,格格不必忧心?”。
第二回?合,耿清宁再次铩羽而归。
等到晚点的时候,耿清宁这次打算直白一点,“我这月的月事好像晚了好几日,有没有可能怀孕了?”
葡萄便用那种爱怜的眼神看着她,“格格肯定会有好消息的”。
好吧,耿清宁放弃了,干脆捞起自?己的阅读器淘些搞笑?的小说来说,美其?名曰——胎教。
葡萄端来一盘子杏仁酥,又呈上?一盏热茶才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只是她刚出去堆起的笑?脸就忍不住垮了下来,格格的意思?她何尝不懂,可换洗的日子她比任何人都记得清楚,如?今不过迟了三日而已?。
关键是半月前,陈大夫刚诊过平安脉,若是有好消息那时就该道喜了。
说白了,她只怕格格失望罢了。
同?为格格的左右手,于进忠见她这般心?事重重的样?子,少不得问上?两句,见她为此发愁还笑?她,“格格都开口了,你便是将陈大夫请来又费个什么事儿,便是只过来请个平安脉陈大夫也乐意的紧”。
他想了想,又道,“况且,咱们格格是那般没数的人吗?”
葡萄被他这么一点,竟有了恍然大悟之感,格格虽平日看着与世无争,但进府不过三两年,就在主子爷心?中扎下了根,想来也是心?中有沟壑之人,她只需听格格的、好好伺候格格便是。
于进忠见她若有所思?,甚至还行礼谢他,也是高兴的咧嘴笑?,摆摆手又亲自?跑到前院请府医去了。
四阿哥刚从太子宫里出来,就见李怀仁守在宫门口处伸头张望。
前院这几个人当中,李怀仁虽不爱说话,但为人老成持重,被留在府里看院子居多,怎会突然来宫门口等他,莫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儿?
没等四阿哥开口询问,素来不爱笑?的李怀仁挤出了满脸的褶子,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给报了上?去。
说来也是他的运道,自?从大阿哥去了之后,好几年间府里都没有什么好消息,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件喜事,还正巧被他碰到了,也不枉这些年他往兰院送炭的情谊。
李怀仁刚磕完头报喜,就看见主子爷满面的喜意。
“好、好、好啊”,四阿哥长舒一口气,觉得这个好消息让人等得太久太久,好在虽晚它还是来了,他翻身上?马,扬起长鞭,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身后的苏培盛艳羡的看了一眼李怀仁,怎么好事都叫这人给碰着了,自?己倒是跟着四阿哥在宫里吃了一天的晦气,只是还没来得及酸上?一句,四阿哥已?然不见了身影,又忙不迭的追赶主子去了。
陈大夫已?经在书?房等了一刻钟了,全公公见李怀仁不声?不响的抢了个报喜鸟的名头,他另辟蹊径,想着主子爷肯定要?过问此事,便提前将陈大夫请过来,果然得了师傅赞许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