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钱都用在许家,那就算他也有花用。
花用妻子嫁妆,这事无论放到谁头上都要被看不起。
等他好不容易跟上峰解释完,得到理解,转头就知道这些事,顿时被气得吐血。
而这会,沈婼早已搬离沈家,回到之前的田庄暂时住下。
且还迎来一位客人,正是广元郡主。
广元郡主也没想到昨日才去信叮嘱她稍安勿躁。
结果今日就弄出这么一场。
不过这事也不能怪沈婼,全是许母过于卑鄙恶毒。
如今想来,按照许母这般秉性,若好友以后真的没了相府做靠山,还不知会被磋磨成什么样子。
现在离开也好。
“只是,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相府现在这般,肯定是回不去了。
沈婼这时候和离出来自立门户的话,以后同样也是孤门无依。
虽然她能护着,但总有看不住的时候。
尤其还有一个沈夕颜虎视眈眈。
之前沈婼有沈相护着,沈夕颜一个偷来的二皇子妃都敢指使人找她麻烦。
以后没了沈相。
加上太子如今失了圣眷,可能面临被废,太子一党暂时会收敛低调,肯定不会随意插手闲事。
二皇子在朝中又声量极高。
自然会有更多人为了巴结二皇子妃,来找沈婼麻烦。
广元郡主很愁。
沈婼朝她安抚一笑,轻拍她的手。
“放心吧,阿媛,我自有安排,不过一切还需等我父亲结果下来才能确定。”
阿媛是广元郡主的小名,只有亲近人可叫。
她的全名是姜舒媛。
姜舒媛听到这,不由欲言又止。
按照目前的局势来看,沈相至少流放是肯定。
似知道她在想什么,沈婼笑道。
“若真流放,那我也一并跟去便是。”
“什么!你要一起去流放?”姜舒媛闻言,惊得倏然站起。
沈婼重新给她续了杯茶,拉着她坐下。
“我如今情况你也知道,与其留在京中,还真不如随家人一起流放,路上还能帮忙照料打点。”
姜舒媛忙道“即便不在京中,也可去往他处,你一介女流,随同流放危险重重,打点之事交予我便可,你何必亲身前往,再说如今还不知道流放何处,流放多远,万一是流放三千里的北疆你也去吗,别说北疆苦寒你身子受不住,就说那边羌寇常犯,你你……”
沈婼见她激动得脸颊都红了,不由抿唇轻笑。
姜舒媛更气了,“你还笑得出来。”
沈婼无奈又拉她坐下来,然后坐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胳膊。
“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想过去往他处,但总归无法放心家人,再说我父亲此番情况你也清楚,我担心家人半路或者到流放地后会被暗害,即便无法帮上忙,没有亲自盯着,我始终无法放心,更别说心安理得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姜舒媛抿唇,凭心而论,知道她说的在理。
换她面临这种情况,恐怕也会是一样选择。
只是让她眼睁睁放着好友陷入险地去受苦,她又着实……
沈婼失笑,“好啦,别想太多,既然结果已经避免不了,就只能尽可能的先做准备,所以接下来我可能有些忙还需要你搭把手。”
姜舒媛知道她已经做好决定,再怎么说都无用。
听罢,只能抿唇道“好,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