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告的人立马乖巧点头。
眉眼中却染着消散不掉的笑意。
后来实在没控制住上扬的嘴角,谢徵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低哑的笑音。
喜提身旁人一记肘击。
力道不小,那声笑音拐成一句闷哼。
“怎么这么用力?”
谢徵立马伸手去揉郁言的胳膊肘,掌心温热,动作温柔,“有没有打疼,我可以给哥哥呼呼~”
郁言:“……”
真想撬开这小狗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夜渐渐沉了下去,屋内也慢慢恢复了安静,郁言重新闭上眼睛,听着身后谢徵温沉平缓的呼吸,渐渐陷入梦境。
没过多久,那只胳膊再次环住郁言的腰,但这次怀里的人已经熟睡,没有推开。
只留下陈女士待在意识里干着急,这小兔崽子竟敢趁她家言言睡觉占言言便宜!
该死!杖毙!斩立决!
她还偏偏只能看不能说出口!
作为一个思想开明的好妈妈,她不会干涉自家孩子的任何感情状况。
不会扔出一张一千万的支票霸气地说“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她不是那样的人。
一是因为她没有一千万,二是因为她没有一千万。
一想到这小兔崽子未来会拐走她家言言,她就忍不住想要张口咆哮,但她依然不会阻止。
这是言言自己的事,她不会出手干预,她相信自己儿子可以处理好这段感情。
更何况她能感受的到,郁言在谢徵旁边睡觉总是睡得更加安稳一些。
用宋屿安世界的一句话来说大概就是:少爷已经好久没有睡这么好过了。
但就算这样,也不妨碍陈女士深夜破防。
在某个夜深人静的黑夜中,一团意识白雾偷偷咬手帕飙泪:自家白菜要被一头黑猪拱了(w)。
年轻人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
翌日一早,郁言是被门外的读书声吵醒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灰白的场景懵了一会,反应到自己是在副本中后缓缓坐起身。
其他人也已经醒了过来,谢徵头发像鸡窝一样炸起,双眼迷蒙,正一脸不解地听着屋外人背诵《出师表》。
郁言垂眸看了眼自己腕上的手环,数字“6”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数字“14”。
联想昨天发生的事情,郁言抿了抿唇,这个数字,代表的应该是他们的“年龄”。
所以一开始护士会叫他们小朋友,会带着他们玩游戏,现在“14”岁,初高中的年纪,一大早起来背书也正常。
只是……门外这个声音听上去年纪实在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