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死的好像不算特别惨。
基本上没怎么见血,外表看起来和活着的时候大差不差,算在他能接受的死亡范围内。
就是不知道撞的那一下疼不疼。
他之前有见报道过说在经受严重的事故时,大脑来不及做出指令前人就已经昏迷,神经系统没有办法把疼痛信号传递给大脑,所以受伤那一刹那是不会感觉到疼的。
也不知道这个结论对于动物来说适不适用。
池文懋试着先用头感受了一下树的粗糙和坚硬程度。
等他稍微加了点力气尝试的时候,头没撞上树,反而是撞到了一只不算很坚硬的棕色爪子。
他转头,庄昶正在一旁垂眸皱眉看他,“这是白天摔傻了?”
庄昶小声嘟囔,“本来就不大聪明,现在更好像更傻了。”
不然谁家好猫往树上撞啊。
池文懋:“”
“你才傻。”
庄昶一只前爪按住小猫崽,另一只被撞住的爪子才敢收回,“那你刚刚是在干什么?”
说寻死那是不可能的。
“没干什么。”池文懋现在一整只猫被庄昶的爪子镇压,压成了摊开的猫饼,“你先把你的爪子拿开。”
庄昶没有动。
“你不想解释,我不介意让你见识见识我真正的脾气。”
要他看,就是他最近小猫崽对过于和颜悦色,小猫崽就真以为他脾气好。
“就你这小身板,只有被我欺负的份。”
池文懋猫脸都快要贴到地上,庄昶好像真的生气了。
他试图把脸转向庄昶,再和从前那般撒个娇卖个萌,可庄昶好像察觉到他的那点小心思,爪子用力,他的脸根本转不过去,只能看着面前冷冰冰的大树。
糊弄不过去,池文懋只好换一种方法。
“刚刚就是看树上有个虫子,凑过去细看而已。”
他说完庄昶依旧没有声音,等了会儿,庄昶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看来是不接受他的这个说辞。
“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池文懋有些难受的挣扎了两下,语气难得乖软,“我回去给你梳毛好不好?”
他有几天没有给庄昶梳毛了,庄昶也没有开口要他干苦力。
没得到回应再次开口,他也不知道自己鼻子为何带着点鼻音,可怜兮兮的,“你说过我下来不会打我的"
话刚落,压在他身上的爪子收了回去。
他看见庄昶转身就走,立马起身叼住庄昶处理好的兔子肉跟在身后。
一路上两只猫科动物谁也没有说话。
池文懋接受惩罚的第一步,自己行走,不可以再上庄昶的背。
池文懋接受惩罚的第二步,庄昶没有出声把他护在身前,也不等他,让他一只猫叼着不算轻的兔子肉在后面走。
池文懋接受惩罚的第三步,晚上独自睡觉,不可以趴在庄昶的身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