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帝王术。
王室不会让这几个大族之间太过于割裂,也不会让这几个大族太过团结。
毕竟二十年之前,就有几个出身望族的青年因为太过于团结,跟各种富商勾结,进行推翻王权的革命。
也就是那时候,第一次建立议院,分了王室一半的权力。
王室当然害怕二十年前的革命重演,就一直专注于在几个望族之间搞点不大不小的摩擦。
在元绫芷看来,能二十年一直保持那种不上不下的程度,那也算是比较厉害了。
“这样吧,我信你的话,但是呢,毕竟是有些硬性条件,”左意清在把左意盛重新按到位置上的时候,跟萧承殷说:“这也是不可避免的——虽然说你跟我妹和平相处有点天方夜谭,但是我只有一点,你不能让意娆受太大的委屈。”
元绫芷偷偷看着左意清对萧承殷说话,感觉左意清是知道她存在的前因后果的。
“这当然了,我书房里还放着一大块儿的檀香木,我叫人看过了,质地很好,品相也很漂亮,改天左意娆什么时候来,想做成什么做什么。”
檀香木算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可与黄金白银论价。
萧承殷也是有本事弄到。
元绫芷蹲在阁楼与楼下相
接的楼梯处,阴影隐没了她。
“确实,意娆很喜欢檀木一类的东西,但是她都一点都学不会那种安稳的性格,又急又燥。”
“……”
元绫芷看见萧承殷没有回话。
“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家里的原因,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孩儿,做事非得顺着她的意思那才好,也是给惯坏了——那还请你多担待了。”
左意清很会说,绕了一圈,还是要求萧承殷让着左意娆。
元绫芷看着萧承殷送走左家兄弟之后,才看到萧承殷转头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
但是在他看到自己之后,眼神似乎多了点鲜艳的颜色。
但是又很快被他自己压下去了。
“谁允许你出来的?”
元绫芷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又转向没有掩门的阁楼,朝那个方向努努嘴。
“那个地方还没收拾干净,我要跟那些东西过夜?”
萧承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今天下午被左意娆掀翻的汤菜,现在还散发出一大股味道。
元绫芷看见他转过头,然后皱起眉头,显然是被那种味道熏到了。
“走吧,今天晚上先别住阁楼了。”
“啊?”元绫芷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站起来,就听见萧承殷已经在她面前转身离去的声音:“那我睡那儿啊?”
“跟你一起?”元绫芷看他不应,便又高声补充一句。
听了这话,萧承殷终于转身,脸上带着元绫芷看不懂的表情:“我叫人收拾出一间客房来,你今天晚上
就在那里睡。”
元绫芷听到后很惊讶:“我自己一个人?”
但是萧承殷带着一脸的晦气,也不知道是晦气元绫芷,还是别的。
不再跟元绫芷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