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前边湿透,打裙摆流到了地上。
成片的湿发耷拉在脸前,眼睛根本睁不开。
温年甚至还喝进嘴不少。
江瑶还嫌玩得不够尽兴,她勾动嘴角,漂亮的五官瞬显凄美:“一瓶酒就这点量?怎么够呢,包间里还有没有啊?”
“有,我去拿。”
温年看不到,眼睛又辣又疼。
看她这副模样,江瑶笑得格外放肆:“受不了了?求我啊!求我,我就放过你。”
她抿着唇瓣,誓死不从。
江瑶走上前,伸手掐住她肩膀,冷冷的警告:“温小姐,识趣的话离阿让远点,不然下次泼在你脸上的可就不是酒了。”
是硫酸。
温年狠狠的吸气,又吐出,满嘴都是醇厚的酒味。
但她没有半点恐惧。
江瑶扇了两下:“酒还没来吗?”
“来了来了。”
温年刚有点适应眼睛的难受,紧接着,又一瓶兜头而下,这一次的酒明显要比前面的温和些。
江瑶盯着她,很享受那种折磨人的快感。
她动作放慢,故意不给个痛快,想逼得温年主动求饶。
“江瑶,你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是秦让。
江瑶跟温年几乎是前后相隔一秒听出的,前者先反应过来,有些惊恐的循声望过去。
秦让一开始并不知道是温年。
他以为是谁得罪江瑶,她拿那些老把戏整人。
直到喊完,走过来,愈发觉得闭着双眼的女人,无比的熟悉,定睛一看,秦让的脸色当即冷沉得没了模样。
“放开她。”
两个男人看了看江瑶,明显的是在等她发话。
秦让怒火顶到心口:“江瑶,我叫你放人。”
他声音压得格外低,江瑶不敢放肆,只好扭了下头示意人离开。
她还没开口,秦让冲上去抱住温年:“我带你出去。”
温年眼睛渗了好多酒,根本不敢乱揉乱擦。
唯有紧闭着。
秦让都没多想,更没去在意身后的江瑶是个什么神情,抱起人直接大步往楼下走,他走得急又快,在楼梯口时险些跌了。
“这个贱人。”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江瑶恨得咬牙切齿。
深仇的种子,在心底彻底发芽生根。
秦让平时待人也好,总是一副儒雅,可他从没好到这种程度,亲手去抱人。
江瑶是清楚的。
捏着酒瓶的手指攥得咯吱作响,她扬手狠狠砸在地上,酒瓶碎成一片,剩下半瓶的酒溅得到处是。
有些已经流到了她脚下。
看她怒不可遏,包间里的人都没敢上前劝。
秦让一路快步,抱着温年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