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相思觉得现在自己就是他的犯人,可他又不是警察,自己凭什么要在这里受他的逼问?
“关你毛事,你把手给我松开!”话,不经过脑子的就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洛相思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胡言乱语。
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她这个“薄学长”为了你她改掉这个说脏话的坏毛病,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最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就是,某人规定,每说一句脏话,就写五千字的检查,简直丧心病狂。
由于当年的积威太严重,洛相思现在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了。
因为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的脸色一定不能简单的用难堪来形容了。
但是,话既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洛相思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一次性说清的好,“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搬走吗?”
她不再跟他绕弯子了,“你未婚妻都追到家门口了,我不走,难道要等着被人赶出去吗?赵冰卿都已经到凉城了,你还来招惹我干什么?你不要忘记自己是一个父亲,你背着小宝贝和她妈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你就不怕父子失和吗?”
她每说一句,薄东篱的脸色便沉上一分,等她都说完了,薄东篱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你再说一遍?”
看着他恨不能撕了自己的模样,洛相思很没有骨气的怂了,抿着嘴不说话。
但是薄东篱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说话!”
洛相思挣扎了一下,没有成功,垂下眼眸,“不说。”
他俊脸凑近她,炙热的呼吸在她的脸上漾开,“刚才不是很能说,我现在给你机会,怎么不说了,嗯?”
“薄学长。”她忽然看着他喊了一句,“如果……我说我想嫁给你,让你跟赵冰卿接触关系,你……会愿意吗?”
撞着胆子说完这句话,洛相思的心脏好像都停止了跳动。
薄东篱看着她低垂着的眼眸,深沉的眸子中闪过挣扎,但是最后终究还是归于了平静,他说,“思思,除了……解除婚约,别的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洛相思似乎听到自己自己的心碎落的声音,她望着他,笑了,“薄学长,你连个名分都不给我,就想凭一句空口承诺套住我啊。”
她明明在笑,可薄东篱却从中看到了一种名为苍凉的苦涩。
指尖覆在她的嘴角上,他明显的感觉到她面部的肌肉紧绷了一下,“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洛相思听着,却越发的想笑了,可是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起来,“为什么不笑?这么好笑的笑话,怎么能不笑?”
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对她说,除了名分,什么都愿意给她。
她难道不应该感到可笑吗?
“思思,薄太太的名分,是你放弃的。”薄东篱再一次的提醒她。
洛相思“啪”地一下子打开他的手,红着眼睛,冲他怒吼,“是,是我放弃的,我不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可是薄东篱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当年放弃的不光是薄太太的名分,我连你都一块放弃了,你不是还是一直出现在我身边?!”
“你既然不能给我想要的,还在这里跟我废什么话?!走啊!你走啊!”洛相思指着门口的方向赶他。
薄东篱盯着她数秒,垂在身侧的手臂慢慢握紧。
“洛相思,做人不能太贪心!”他低声一句,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她说。
但是不管是对谁说的,洛相思现在情绪激动,都听不进去。
“我就是贪心啊,你今天才认识我吗?”洛相思认为他是在讽刺自己,说话都带着刺,“我、洛,相,思、就是贪心,而且还贪得无厌!”
她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逮着谁都想要咬上一口。
但是偏偏奶牙都还没长起,张牙舞爪的样子让人既生气就感到心疼。
薄东篱徒生一股子的无奈:洛相思你可真是个麻烦。
……
洛相思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司宇正站在换衣间的不远处。
洛相思不知道他究竟听到了多少,也没有问他刚才是不是遇到了从换衣间出来的薄东篱,她现在心情很不好,整个人看起来就恹恹的。
司宇将她的手挽在自己的手臂上,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心情不好?”
洛相思淡淡瞥他一眼,“知道还问,存心惹我难受是不是?”
司宇笑着说不敢,“我哪敢惹女王大人难受,这不是想问明白原因,好为您排忧解难。”
面对他的耍贫,洛相思忍俊不禁,打趣道:“难怪都说司总红颜知己遍天下,这哄女人的本事果然练的如火纯青。”
司宇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传闻怎么可以当真,我这个人其实还是挺专情的。”
洛相思笑:“每一次只对着一个女人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