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啦。”
由于唇被他捂住,她声音听起来有些闷。许柠闻得到他手上很好闻的气味——雪松香和皂角混合的气息,很是干燥清爽。
那天晚上,她也是这样轻嗅著他的气息啊因为他的动作,肚脐下方的位置贴上他的,轻轻地被他冲撞著,后来,她闻到瞭淡淡的石楠花气息,他低头,吻她的唇,清哑的嗓音含著一丝淋漓之后的欲,叫她的小名。
回想起这般场景,许柠有些调皮,伸出舌头,轻轻在他掌心舔瞭舔。
像一隻小猫似的。
舌尖触碰到掌心,奇异地有触电感,两人都是一怔。虽说她把什麽都交给他瞭,而他也完完全全地要瞭她,但两人如今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相较于之前,还更悸动瞭。
不经意的肢体接触,都能擦出火花。
“调皮。”裴止收回手,淡淡地瞥她一眼。
不在床上的时候,裴止又恢複瞭高岭之花的本性,清淡,古板,克制,隻是看向她时,眼底闪过的宠溺和温和,洩露瞭他的内心,早就不像之前那般漠然。
“晚上洗完澡,我再给你上一次药。”
“好。”许柠脸红。说来也怪,明明那天晚上他那麽温柔,她还是有轻微的擦伤,像细嫩的花蕊经不住风雨的摧残。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裴止这几天都没有再碰她。就好像前几日他禁欲人设的崩塌、他被她拉下神坛,隻是她的错觉。
晚上从浴室出来,许柠穿著睡衣,坐上床沿。
裴止听到她打开浴室门的声音,放下手边的书籍,走瞭过来。
她肌肤雪白,细嫩的小脚丫还踩在拖鞋裡,因为刚刚沐浴过的缘故,小脚丫湿漉漉地汪瞭一滩水。
“先把脚擦干净。”裴止清哑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他已经半跪在床前,将拖鞋从她脚上取下,拿过毛巾,整个儿包住她的小脚丫,大掌隔著毛巾,擦拭著。偏生人体神经末梢在脚掌处的分佈是极其丰富的,在他宛如擦拭珍品的动作中,许柠脚趾轻蜷,脚心通红。
擦拭完脚掌后,裴止隔著毛巾,拉开那小珍珠一样的脚趾头,一一擦拭脚缝。许柠实在受不住这个动作,脚趾一缩一缩地,软声喊瞭起来。“痒”
“碰你哪裡都痒,小敏感。”裴止托住她的小脚丫,擦拭脚底。
她的确是小敏感。
那天晚上,他碰哪儿,她就痒到哪儿,一缩一缩的,连带著和他相连的、相嵌的部分,也一下一下地绞紧,褶、皱被撑开,又缩回,让他寸步难行,几乎要死在裡头。
“那你别碰啦。”她小小声顶嘴。
如今,她能很自如地在裴止面前露出小孩子气的一面。
这些小孩子气的一面,甚至是她之前从未在别人面前展现出来的。在阿婆面前,她永远是个乖乖女,听话,乖巧,顺从。而在她的好闺蜜汤佳然面前,她又是个外表软萌无害,内裡温柔的好姑娘,总是很细致地照顾她的闺蜜们。
“来,躺著,我要上药瞭。”裴止将她的脚擦干净后,又用湿纸巾擦拭干净他的手,这才拉开床头柜,拿出药膏。
“把灯关一下。”许柠听话地躺下来,到底觉得朝他敞开的姿势太害羞,反手盖在瞭自己的眼皮上。
裴止手臂一伸,“欻”地熄灭瞭卧室的主灯,隻留下一盏小小的壁灯。随后,用湿巾仔细地清洁过一遍,才握住她的脚踝,提起。
一阵熨贴的清凉,从肌体传到心尖。许柠看不到他,隻能感受到他细致温柔的动作。
“小馋猫。”他低声笑她。
上好药之后,他提起她纯白胖次的边缘,轻轻地提拉上去,覆盖著那片幽谷,眼神再度掠过它时,眸中的雾一瞬间变得又深又浓。
脑中有很多邪、肆的想法,让他想狠狠地弄哭她,听她像小猫一样呜咽,但是理智又很清晰地阻拦著,不想让她有一丝一毫的疼痛。
做完这一切,裴止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
仗著黑暗,在他躺下的时候,许柠主动地偎过去,搂住瞭他。
清淡的雪松气息和他傢居服上好闻的皂角味道,一下子将她泯灭瞭。这时她觉得好幸福,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月亮,散发著清冷的光辉,而是真正成瞭她的枕边人,能被她抱著枕著,活生生的存在。
裴止真的是她的丈夫呀。
真是让人心满意足。
“还睡不睡瞭?”
裴止稍有不耐。
这隻小猫,不知道他看得到吃不著,还一个劲朝他贴?尤其是,她发育得实在是太好。会随著她搂紧的动作,贴过来,隔著两层佈料,他的肌体也能感受到它。
像引诱人堕落的毒药,就算是毒死,也要喝尽,并且心甘情愿。
“要抱著睡。”她脸红著,口吻裡不自觉带上几分撒娇的意味。
闻言,他一隻手伸过来,放到她的脖子底下让她枕著,另一隻手松松地搂在她的腰。
“这两天看的那本书是什麽,数学相关的吗?”
裴止嗅闻著她身上清淡的柑橘调香水的气息,低声问。被她这麽一贴,觉是睡不著瞭,不如来聊聊天。
许柠:“嗯,《adfornubers》,引言是,让人从思维上精通数学和科学。”
“怎麽忽然想到看这方面的书?”
“嗯,我想知道,那些原来觉得自己没有数学天赋的人,后来却成为瞭数学大傢,她们经历瞭什麽样的思考、思维的转变,才让她们最终成为瞭在数学领域有所成就的人。”许柠说。
“那得出瞭什麽结论呢?”裴止饶有耐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