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这才腾出手来,论功行赏。
死守馨德殿的羽林军统领刘桐被封忠勇伯,赏黄金千两,绫罗绸缎若干。
主导整场战役的温哲翰接替温哲茂,协管六部。
一应军众各赏白银二百两。
而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皇帝对晏清与孟舒澜二人的赏赐。
凡事参战的兵卒将领皆是有目共睹,这场战争能够反败为胜,是靠的晏清的奇兵险招,而非孟舒澜带回来的西疆兵马。
可最后论功行赏,孟舒澜却成了最大的功臣,从郡王直接封王,赐号为舒,封地囊括半个西疆。
并且孟舒澜从一开始的代行西疆兵马元帅之职,被封为了正式的西疆兵马元帅,掌管西疆全境所有兵马调动。
甚至享有特殊情况下,可不上报朝廷,直接调兵遣将支援各处的权利。
这就相当于藩王有了无诏进京的权利!
这奖赏不可谓不重!
而反观真正的功臣晏清,却只是封了县主,赐号承平,封地更是北边土地贫瘠的北地廊县。另赏黄金万两,绫罗绸缎若干。
这赏赐,除了黄金多点儿,有一块有跟没有没两样的封地,那是连刘桐的赏赐都不如!
朝野上下,无不是为晏清鸣不平的。尤其是在知道孟舒澜拥有的特权之后,几乎举朝皆是反驳之声。
但皇帝给出的解释却是,晏清所行之事,皆又孟舒澜所指挥,属于听令行事。
可是但凡是有点儿脑子的人都知道,孟舒澜一个远在边疆的人,书信来回都是一两个月,他怎么在不知道详细情况的情况下,去指挥晏清怎么做?
恃宠耍赖
但晏清自己都把这事儿认下了,并且亲口承认了自己是听令行事,满朝文武再怎么不信也没什么用了。
于是他们将矛头对准了皇帝给予孟舒澜的特权上,觉得皇帝是昏了头,对孟舒澜太过偏爱。
近几日朝堂上皇帝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不合规矩!
可偏偏下了朝,他还得听一遍。
“圣上,这不合规矩!”
御书房内,孟舒澜堵着皇帝跟他掰扯,“臣在此战中并未出力,怎可冒领功勋?若臣真做了这等小人,又该如何服众?如何统御西疆?臣恳请圣上收回圣命!”
皇帝刚听完朝臣一波长篇大论,还没用早膳,就被孟舒澜堵在御书房里又一波言语轰炸,只觉得头脑昏沉。
他想出御书房,孟舒澜拦着;他想去御书房后面的寝殿,孟舒澜堵着。
看他那架势,自己今天不给他个交代,他能不吃不喝把自己堵御书房一天!
皇帝饿着肚子气闷地坐回御书房理政的桌案前,头疼地按了按眉心,问他:“朕都跟你说过了,这是晏清自己的意思。你不去问她,跑来堵朕,到底是想怎样?”
孟舒澜收了恭恭敬敬行礼的手,迈着步子蹭到皇帝身边,在桌案边的脚踏上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胳膊支在桌案上:“我不都跟您说好了,这事儿不能这么干吗?您这明摆着是让我背抢阿清功劳的锅,回头我怎么跟西疆那帮兄弟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