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宇靳宇,祁潜知道这单靳宇是林如海的女婿,是贾环的表姐夫,可是还是觉得很不爽,单靳宇素有“玉郎”之称,和贾环一样因为面容俊秀、才华横溢被誉为大晋朝的香闺梦中人之一,不过因为他前不久成为礼部侍郎林如海的乘龙快婿而排名靠下了。虽然说是亲戚,走得太近了也不好,那时候祁沛不也罔顾叔侄关系吗?祁潜越想越不得劲了。
下午申时末刻。
刚刚激烈战斗过一个回合的贾环推着身上的祁潜,说:“下去啊,压在我身上叫我不好喘气了。”
祁潜只是略微抬起一点,依旧压在贾环身上,闷闷地说:“让我多抱抱你,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回宫了,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摸出来找你。”
贾环便不再动了,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
祁潜貌似不经意一般地问:“你今天和那个单靳宇出去了?怎么老和他在一起?”
贾环早就闻到他肚子里发酵着的一缸子酸醋了,不禁横睨他一眼,说:“你又吃干醋了?他就是我的表姐夫!我的好朋友!我和谁瞧对眼了也不能和他!真是的!”
祁潜略略放了心,又问:“那你和他去捣鼓啥呢?本来我们还可以早些见面的,都叫你耽误了。”
贾环笑着说:“耽误什么了?你刚才折腾得我还不够呢?我是和他去办一件要紧事,你还记得我哥哥宝玉吗?他被他媳妇家暴了!我和靳宇去帮我哥哥去主持公道了!”
祁潜惊异地挑眉,说:“就你那个窝囊废哥哥?被媳妇打了?那不是正好吗?我看他就是欠揍,正好给你出气。”
贾环说:“话不是这么说的。我欺负他是正理,可是,别人欺负他就不行了。”
祁潜忍笑说:“我家环儿就是顾家。”
贾环得意地说:“那是啊。我和靳宇一去可威风了,最后他那媳妇说再不敢了,连他岳父都出来说是以后一定约束女儿不许再欺负女婿了。”
祁潜呵呵笑着,说:“是为什么事情你那窝囊废哥哥挨打了?”
贾环说:“说来他也有错。他在大婚之前和一个婢女有了私生子却隐匿不说,女家不知道啊,陪嫁了许多东西,连房子都是女家置办的,现在那婢女生了孩子了,他便抱来叫他媳妇认下,他媳妇本来性子就是个不饶人的,一气之下就跳起来给了他一耳光,说他骗婚,于是就闹开了。”
祁潜根本无心去听人家的一地鸡毛琐事,只是看着环儿的嘴唇被刚才的激情吮吻弄得红肿湿润,鲜艳得像雨中的花儿一般,引得人去蹂躏,不禁呻吟一声道:“不行了,你又勾引我,再来一次吧。”
贾环遽然被他翻了个身,差一点惊叫出声,便被他强势扭转下巴深深地吻住,然后被再次贯穿。
这一顿开荤因为身子旷得太久,祁潜就如猛虎下山一般,不管贾环如何求饶,愣是将他翻过去翻过来地反复操弄,一边心疼地哄着说:“好了好了,再忍一会儿就好”一边毫不留情地大力冲撞。
一时云歇雨收,贾环忍不住抱怨说“你要活吃了我呀”,祁潜揽了他在怀里,一边密密地亲着吻着,一边说:“这是因为我爱你啊,看我一直忍着,所有的雨露都留着就浇灌你了。”
贾环忍不住笑骂:“去你的,你这一次给我浇灌上,还不得把我给淹了?”
祁潜也笑,说:“是了,浇花呢不能旱着,也不能淹着,每晚上浇上一次就足够滋润你了。”
贾环想踢他一脚,奈何实在没力气。
两人又继续拉扯些闲话,说着说着祁潜就是诸多抱怨,说:“当太子其实是‘黄柏木作磬槌子,----外头体面里头苦’,其实是个苦差事。我父皇现在春秋尚盛,疑心也重,在他手下当储君可不是一个轻省的事。说起来幸得祁渊在前面帮我挡着做了十多年太子,要是我和祁渊一般自小就被立了太子,只怕这会子身子也要不好了。我的性子,你也知道,原是有些孤直的,而我父皇呢,经历了祁渊祁沛的死,又想着我一个次子本来是无望皇位的却得了储君之位,就以为他把这世间最好的东西赏了我,反而对我诸多苛求,日子着实难捱。”
贾环一下子就明白了,所谓帝王心计,神鬼不言,说穿了也就是权利至上,即便是最钟爱的亲生儿子,也是臣,必须时时刻刻匍匐在君威之下,既不能太无能太不得人心,也不能太能干太得人心,所以说,太子难为呢。儿臣儿臣,其实应该倒过来,先是臣,然后才是儿,一旦弄颠倒了,就会招来弥天大祸。不知道的就看电视剧里的九龙夺嫡的惨烈吧。
贾环说:“皇上不是早就说要禅位给你,他做太上皇的吗?”
祁潜苦笑着说:“他是这么说的,可是,我看他未必真这么想。他还恨不能长生不老呢,好永远远地坐在皇位上俯瞰众生。我跟你说,他又在叫那些和尚道士给他炼金丹了。”
贾环叹气说:“当皇帝就那么好?”
祁潜转身笑谑道:“那当然好了。最起码,可以像现在这样,想睡你就睡你,不必顾忌别的什么人!”
完结
皇帝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和暴躁,不知道是否和他食用金丹有关本朝废止对大臣施行廷杖的禁令居然又开禁了,每日都有因为触犯天威被拖下去挨廷杖的大臣。并且再次兴起锦衣卫横行,随意拘禁和审讯大臣,弄得朝堂之上人人自危,恨不能辞官回家,就怕这脑袋今天还在脖子上,明天就保不准了。
祁潜的日子当然也很难熬,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什么也不能说,更不能劝,否则就是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