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蔓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抿抿唇,也快步跟上去。
姜沁转过拐角,正想拐进一家常去的餐厅,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之后,脚步微微一顿,看了过去。
阮绵一身旗袍,肩上披着一件昂贵的真丝披肩,独自一人,被一位店员引导着走进某家奢侈品店。
难得这种场合厉景琛竟然没有出现。
姜沁留了个心眼,看向那家店面的名称,带着白蔓走进餐厅吃饭。
程序修正
简单吃了几口,白蔓实在没有胃口,也没有心思,对姜沁表示歉意后,声称自己要到楼下吹风,率先离开了座位。
手里轻微摇晃着透明的液体,玻璃杯在水晶灯下色泽晶亮,流光溢彩。
姜沁抿了一口无气矿泉水,不鹹不淡地点点头。
让她自己再想想也好。
白蔓起身离开。
酒杯底座和複古的法式桌布接触,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透明的杯口处忽然打下一片阴影。
姜沁似有所觉地擡头,阮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桌旁,脸上带着温软亲切的动人笑意,一双眼似水含情,脉脉地看着姜沁。
“坐吧。”姜沁挂起笑,手一扬。
阮绵却有些犹豫,睫毛轻颤,手指不自在地绞着旗袍侧摆的盘扣:“白小姐……她还会上来吗?我就这麽坐下,会不会不太好……”
好熟悉的话术。
但具体哪里有问题,姜沁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好像……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茶香。
姜沁眉梢一挑:“没事,你先……”
没等她把话说完,姜沁忽然瞳孔骤缩,铅灰色的眼珠紧盯着阮绵的身后。
此时的阮绵,还没反应过来将会发生什麽。
在大脑做出判断之前,姜沁的动作比一切都快,一把拽住阮绵就往自己的身前拉,然后迅速翻身压在她身上,自己后背朝上,完完整整、彻彻底底、严严密密地将阮绵护在了自己的的怀里。
下一秒,姜沁的背上的皮肤被灼烧炙烤一样的火辣辣的刺痛,大面积的浓硫酸迅速腐蚀了她的衬衫,渗入到肩颈脊背,并向四周流动蔓延。
硫酸所经之处,如拓荒开道一般,“滋滋”地在皮肤上冒着股股白烟。
姜沁精致的卷发瞬间被瀑布般倾泻而下的冷汗浸湿,眉眼因为钻心的痛楚,已经失去了控制,整个表情呈现出极为扭曲的情状,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动,糊了满脸。
“……小心。”
姜沁咬着牙,在阮绵惊诧且放大到不可置信的瞳仁中,咬牙强撑着,说出了最后的两个字,然后疲累地合上眼,栽倒在了阮绵的怀里。
“你个只知道勾引男人的狐貍精,去死!!!你怎麽不死啊!!!”
“去死啊贱女人,靠卖上位的人,有什麽资格活得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