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将其伴水融化,擡手扼住青年下巴,使其双唇微啓,手法有些粗暴地喂食了进去。
“其余人出去。”漫瑶摆手。
除却漫星,其余人都恭敬地退了出去。
不出半刻,床中青年慢慢睁开了眼睛,眸子半朦胧,落在了漫瑶眼中。
他自认见过无数佳人,但都比不上眼前之人的姿容。
还未等他多想,只见她身形一动,屋头挂着的白帘子被她扯断。
经由她手,白帘子如灵蛇出洞般迅猛地朝青年袭去。
那绸缎如柳絮飘飞般化作一道利箭,直刺他要害。
青年躲避不及,只觉一阵刺痛传来,已被绸缎划伤。
她攻势未减,绸缎缠绕上他的脖颈。她轻轻一拉,青年使被她拉得一个踉跄。
从床上跌落下来。
青年脖颈被勒红,他拼命挣扎,。
不久双手已然垂下,无力反抗到呈濒死状态。
她就安安稳稳站在那里,裙摆未动分毫,威压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她。
漫瑶微微擡着下巴,唇畔扬起冷漠般弧度,手骨居高临下似的轻拂绸缎,优雅地收回。
青年如同濒死的鱼儿回到大海,贪婪的吸收着新鲜空气,一身伤口竟也笑得出来。
漫瑶原是仅仅姿容美的具有攻击性,心肠也和其他世家之女一般十分歹毒。
漫瑶问道:“你不怕死?”
她的语调波澜不兴,冷淡的让人害怕。
漫瑶一身冷冽让人难以靠近,青年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握拳作揖行礼,致谢道:“生死见惯,早已无感,草民丁羊还得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家住何处。”漫瑶问道。
“不记得了。”丁羊道。
许是见她神情有异,丁羊急忙解释道:“草民自幼被霹雳堂所掳,幸而天赋异禀,尤擅精算,遂在堂中做些账房的伙计。”
丁羊说道一半,头不自觉的低了下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恨意,滔天怒火般,但又无力颓废。
“天有不测风云,不慎撞破霹雳堂糗事,极力逃出来,食不果腹不说,还不慎落海。”
漫瑶眉心渐渐拢起,坐在他面前椅子处,坐姿有些肆意不羁,桌面上摆了几盘上好的糕点。
得到漫瑶的允许,丁羊有些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神情。
漫瑶脑中思索着,这霹雳堂确实是这附近海域的海贼,也算有名,堂中人名也是排天干地支来命名。
看他模样,也不过是年芳弱冠,二十有余,霹雳堂确已成立二十余年。
但依照他被掳走的岁龄,那时霹雳堂还无从知晓南溟位置,更别说霹雳堂海域与南溟四周的海域,均被浓重的雾气所笼罩。
这雾气深邃而神秘,若船只长时间未能穿透这片迷雾,便会迷失方向,最终在海面上消逝,再无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