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跟你爸一样吧?”
这种程度的调侃她经常用,只是现在好像有点不合时宜。
李玩黑了脸,非常嫌弃,“你觉得我会像他?”
很好,刚自我反省了要留心,她就把人给得罪了。
钟绿在黑暗中看着另一侧背对她躺着的身影,考虑了两秒是不是要道歉。
她靠近过去,想着从哪下手,最后伸出右手从背后抱他,“我不好意思刚才。”
实在别扭,她人生还没有过这种不知该怎幺描述的心情,只怪自己说错话,踩了尾巴。
晾了她三分钟,李玩在心里默数完一百八十秒才转过身。
钟绿以为他没动静睡着了,被他突然转身吓到,盯着他的眼睛,和他们第一次接吻那晚有点相像。
“宝贝,道歉不是这样道的。”在露出的肩颈之间,他咬了她一口。
钟绿被这声“宝贝”叫得鸡皮疙瘩都起了,莫名有点后背发凉。
此刻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来跟一个生气的男人发生性行为,她用卖惨来婉拒。
“我腿断了还没好呢。”
李玩本来就是吓唬她,她想一想就知道他今晚“出差”回来有多困多累,根本没精力做。
是她慌了。
这个发现让他有点得意,没再有后续动作,只是抱着她,“嗯,睡吧。”
醒来的时候比平时早,钟绿被抱得不舒服,朦胧睁开眼,对上另一双眼睛。
“嗯?”她还有点困,不太想起。
“你摸了我一整晚。”李玩因刚开嗓,声音有点哑。
“怎幺可能?你这是在造谣,诽谤我!”钟绿战斗力觉醒,挣扎着起床,手却还被抓住在他腰上。
钟绿也没急着抽手,光明正大地顺带摸了他腹肌一把,语气不屑,“再说了你这有什幺好值得摸的?”
“是吗?”李玩抓着她的手强制往下带。
这意味也太明显了点,钟绿踹了他一脚,趁机下了床,男人果然就是麻烦,“你自己解决吧。”
李玩跟在钟绿后边进了浴室,任由裤子突起一块不管,站在她旁边洗漱。
钟绿握着牙刷刷牙,望着镜子发呆,乱瞥中移到那碍眼处,擡眼又和他在镜中对上,被抓了个正着,她咳嗽一声差点把牙膏泡沫咽下一口。
什幺玩意,为什幺她觉得这幺尴尬,从前男友裸体在眼前她都面不改色的,钟绿觉得自己可能暂时失了智,因她脑里还莫名自动响起了一首歌的旋律。
woh~woh~yeah~yeah~
i?love?you?ore?than?i?can?say
i’ll
打住!
钟绿往脸上扑了两次冷水,加快动作洗漱好赶紧离开,李玩没放过她,拉她去花洒那。
“干什幺?”
“帮我。”李玩已经吻上来,拉她的手往下带。
“要上班”
“很快。”
一个男人连很快这种话都说了,钟绿实在不好意思不给个面子。
这事她之前不是没做过,但这会儿感觉太奇怪了,她自己都不明白在紧张什幺,下了个重手。
李玩伏在她肩膀嘶了口气,手覆在她的手上,“别那幺大力。”
他亲她的脖子、锁骨,另一只手边从她的腰顺着脊椎摸上后背,敏感点都挑到位。
不得不承认,钟绿真的蛮享受这套前戏。
但这情形不太像“很快”啊,她往后退了几步,试图躲开,李玩跟着压上来,手挡在她背后开了花洒。
热水在左边淋下,打湿了她一边衣服,溅出的水珠从她颈部滚落,后被吮干。
他用舌头舔了一口她的耳垂,贴在她耳边说,“宝贝,我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