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时分,百花齐放,天气越来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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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余秋正在打扫屋子,接到一个电话。
“你好,这里是虞西路交通支队,这里发生一起交通事故,受伤人叫方景宇,你是家属吗?”
“啊!是,他怎么了?”
“车祸,受了重伤!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请家属马上到医院!”
“啊?”
余秋受过高等教育,法律意识很强,第1个念头就是辨别真伪,不是诈骗吧?但这念头只在脑海中闪现了一秒,就被否决了,人家不提钱,也不要转账,直接说送去医院,这不像是诈骗!那么天呐!
“他,他怎么样?”
“车祸,无法起身,应该是重伤!”
“啊?医院!我马上就去!对了,请你们把他送到二院,送到二院,麻烦你们了!”
二院是B市最权威的医院,并且有陆婉婷和赵医生在,这是余秋的第一求助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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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她来不及换衣裳,穿上鞋,抓起包就往楼下跑。边跑边拨通电话,前两个都是未接,第3个时陆婉婷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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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已经急的不行,“婉婷,婉婷,方景宇出事了!车祸,我让他们送去二院,我现在正在来的路上!”
陆婉婷也吓了一跳,“哦,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急诊那看看!”
“婉婷,我马上就到!先救治他!”
“我知道!你放心!小心开车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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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婷被余秋的语气弄得也是心慌不已,估计是重伤,挂断电话后,跟同事匆匆打过招呼,便往前楼的门诊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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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梯口碰巧遇到了赵医生,赵医生一看她的神色就觉不对,“怎么了?”
“是余秋姐,她朋友出了车祸,正在来医院的路上,可能需要抢救,你快跟我一起去看看!”
情急之下,陆婉婷的语气都是本能,也顾不得两个人是不是冷战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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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医生见过余秋一次,那时余秋刚来B市,陆婉婷请她到家中吃过饭。
赵医生知道陆婉婷和余秋是远方亲戚,也是好朋友。今日这位救死扶伤的“圣手”,很给面子,二话不说就跟着陆婉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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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余秋到达二院的时候,方景宇已经出了急救室,做完几项检查。脑震荡、多处外组织擦伤,最严重的是他的右腿,胫骨骨折。
家属未到,手术未定,也没安排病房,就躺在一张走廊的临时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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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端庄自持的余秋,今日可真慌了,又急又热,满头大汗,慌慌张张的跑来,还穿着短袖短裤的家居服。
入眼看到方景宇额头、脸颊、手臂上都有鲜红血渍,脖子和腿上都打着石膏板。
这幅伤残的惨状,她当时就急哭了。
“小宇,怎么样?”
“姐……”
方景宇于疼痛中睁开眼睛,脸色惨憔,苍白的唇瓣淡淡的挤出一个枯败的笑,“姐,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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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伤方景宇的是一辆三轮车,都是劳苦大众,不是故意的。司机像霜打的茄子般,此刻看到家属来了,赶紧过来:“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撞他的,拐弯时他突然出来,我没看见……”
余秋怒目转头,语峰锐利:“不用跟我说这个!一切走法律程序!!!”
谁家的“孩子”谁疼,撞到心头肉了,好脾气的余秋也急眼了,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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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余秋擦擦眼泪,俯身到方景宇床边,眼中都是心疼。
方景宇额头上也都是虚汗,疼出来的。头摔破了,绷着块带血的纱布,手臂和手肘也都缠着绷带。
“姐,你别哭,我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