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戛然而止。
温年是懂的。
暗自观察她,谢青竹道:“年年,我觉得你最好是查一下当年的事情。”
打两人闹离婚闹到现在,她从一开始就不太信得过那个牵强的理由。
程晏生为一个项目,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这种荒谬的理由站不住脚。
三年过去,可她没法查,也无从查起,周围都是程晏生的人。
“我没法查,整个海港都是程家的,就算人家知道也不敢跟我说。”
“年年,只要你信得过我,我帮你查。”
……
谢青竹那边过后,一连七天毫无信息,搞得她都有些泄气了。
反倒是温年,沉稳不乱,淡定从容的。
她该工作工作,该生活生活。
那日,从秦家出门。
温年想起今早上,程晏生突然回家,跟她争执了几句,他脸色没好的离开,这一天她发过去的信息,对方视而不见般。
半个字都没回。
往车库走,她有些失神。
一脚踩空,从台阶摔了下去,瞬间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直到小腿骨跟腰间传来疼痛,温年才逐渐意识回归,她拽住栏杆试图起身。
脚踝摔得很严重,站都站不起。
勉强吞咽唾沫,温年没多想,掏手机给秦让打电话,这会儿她也顾不上面子跟关系。
不然这样耗下去,上边来个车能直接把她撞死。
边等电话,她蜷缩着腿往旁侧挪。
手机嘟嘟了好多声,一直无人接听。
路边一辆黑色的车,缓慢行驶而来,温年摁灭手机,赶忙咬牙撑着痛,站起来。
“这里有人。”
她拼命招手。
车主似乎看到人,行驶的速度明显下降,由极慢转为了停在那,车门打开,有人从里边走了下来:“温老师?”
秦让一眼看到人,小跑着上前。
他扶起人,急促的缘故,面目绯红:“先别动,我抱你上去。”
温年状态很不好,脚都不能踮地。
许是看到她伤得严重,眼角都磕破了皮,秦让一瞬间没意识到失态,径直打横抱起。
他走得很快。
她都能清晰听到男人喘气的声音,以及他喉结不断的上下翻滚。
“你先坐好,我开车去医院。”
“谢谢你,秦先生。”
腿跟腰特别的疼,温年这时也不矫情了。
秦让额头布了一层薄汗,启动车子倒出去:“别跟我客气,这条路不好走,以后你要多注意点,要不然直接把车停到我那边。”
温年万幸自己没直接摔到地。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秦让陪着她去医院,先拍片等结果,好在没伤到骨头,只是一些扭伤。
腿上要比腰部的严重一些。
秦让上下帮忙,又是替她拿药,又是搀扶人进包扎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