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欲言又止,温年起身,将一袋碎渣扔到门口,言语不带温度:“想说什么就说,在我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
局面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糟糕。
宋心慈:“你大哥有没有找过你?”
温年细看她。
眼神好似在琢磨,宋心慈问这句话的用意何在。
好久,才说:“大哥很忙,我没联系过他。”
兄妹间早形成了一种默契,不需要过多的联系,但心系彼此,这也导致,温重堇入狱这么久以来,温年都丝毫没察觉出。
一群人刚离开。
秦让那边就收到了信。
杜先聪跟他说:“秦总,温小姐家好像遇到了点麻烦,有人上门要赌债。”
宋心慈好赌的事,没多少人知道。
自然也包括了秦让这个外人。
“要赌债?”
杜先聪轻声解释:“听说温小姐母亲很爱赌,这些年输掉不少钱,在海港城的时候还有程家撑着,现在回了清城……”
局面处境,可想而知。
秦让眼底琢磨着,没作声。
少看笑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足足三分钟,秦让都没定夺,杜先聪问了声:“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干预?”
如果是秦让出手,清城没人敢驳他面子。
不答反问:“听说程晏生也在清城?”
“对。”
秦让决定,此事暂时让子弹再飞一会,他不急着伸出援手,垂下的视线,不显山露水:“先看看,这件事没必要过于着急。”
……
堵门要债的事,程晏生是第二天接到信的。
可笑的是,他竟然是从秦让嘴里得知。
那种滋味就好像,被人背刺背叛了,他程晏生如何忍得了。
卫宗住院,很多事办不了。
他亲自上门,去找宋心慈:“阿姨,听说你把那些钱又赌完了?温重堇的事,你可有跟温年说过?”
程晏生坐在温家客厅里,脸色阴沉沉的,很是难看。
修长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袖口。
看似斯文的动作,眼底藏了深沉的冷戾。
宋心慈吞咽好几口唾沫:“没有,我没说,她也不知道。”
“那就好。”
程晏生并不想让温年过早翻脸崩溃,他抬起眼,从厨房门口,扫到大门玄关处,屋子打扫过,虽说不是焕然一新,倒也不狼藉。
话没有什么情绪:“你知不知道,再赌下去,会害死温年。”
宋心慈面色锃白,咬得牙齿都在打颤。
她猜不准,今天程晏生来家里,所为何事。
宋心慈“扑通”一声,跪在他跟前,眼里挤着眼泪:“晏生,看在年年跟你夫妻一场,你能不能帮帮阿姨?”
他又不是做慈善的。
帮那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
赌鬼眼中,只有输赢,看宋心慈那副模样,程晏生谈不上恶心,可一定是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