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因为这个答案愣住了。
“为什么要去结扎?”
那通透清亮的甜软嗓音,此刻带着些许干涩,“你都没有和我说过……”
温热干燥的大掌滑至腹部,温柔地覆住那隆起的弧度,闻聿眼里有心疼,也有即将成为父亲的慈爱。
“有这两个小家伙就够了,也舍不得宝宝再多生。”
闻聿带着一贯从容的笑意,“宝宝都说我禽兽了,今后要是克制不住,再来两个我可招架不了,毕竟也上了年纪是不是,精力有限。”
最重要的是,他也实在受够了避孕套。
由奢入俭难,这明明有一劳永逸的方法,何乐而不为。
许尽欢没说话,就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像是比谁更先心疼。
闻聿用手指将那被咬得发红的可怜唇瓣解救出来,低头吻了吻。
他耐心地和小姑娘科普,“男性结扎其实是个很简单方便的避孕方式,伤口小,疼痛感也微弱,恢复起来很快,我早就没什么感觉了。”
只有那种不心疼伴侣的男人,才会选择让妻子吃避孕药或者上节育环。
夫妻双方结扎都能达到避孕效果,男性结扎只是微创手术,操作简单,都不需要安排住院。
但女性需要打开腹腔切断双侧输卵管,创伤大,恢复慢,对身体的损伤更是经年累月的。
想到医生口中那些可能出现的月经紊乱、盆腔粘连等后遗症,闻聿的心就被无形的手揪了揪,打死都不可能让她伤害身体。
他没想过瞒她,只是也没想过会这么快暴露。
如今处在孕后期,正是受不得刺激的时候,要是动胎气早产,可得吓掉他半条命。
闻聿轻吻着怀里的卷卷脑袋,俯身贴着许尽欢的耳廓,低沉的声音酥酥的。
“宝宝别担心,早就没事了,我有分寸的……”
鼻梁酸酸的,许尽欢揪着闻聿的衣领扒开,愤恨地在他颈侧咬了一口。
什么都不告诉她,这种事也私自做主!
坏东西!坏阿聿!
闻聿任由这小兽般的啃咬,眼里有着纵容的笑意,甚至还托着她的后脑勺,带着些鼓励的意味。
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许尽欢看着被自己啃出的牙印,胡乱抹了抹上面的口水,有些心疼,也比较解气。
叫他当禽兽,活该被她惩罚。
等看到闻聿依旧温和包容的眼神,她心底那最后一抹气也消了,伸手摸着那起了瘢痕的伤口。
“当时是谁陪你去的?”
小姑娘明显还在纠结担心,闻聿正要说些话来宽她的心。
却突然灵光乍现,状似随意道,“没谁,就我自己,一个人去的。”
再怎么也是个手术,都没有人陪在身边,孤孤单单的,回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许尽欢小脸又皱成一团了。
这次有的只是心疼。
见状,闻聿瞳仁染上笑意,渐深至漆黑,与她鼻尖相抵,慢慢添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