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沁沁吃早饭了吗?我给你们做……”
闻鹞皱眉,“做什么做!你是来养伤的,还是当保姆使唤的,闻聿怎么做的事!”
“没有没有……”许尽欢连忙摆手,解释道,“阿聿他很好,没让我劳累,事情都是他做的。”
“这还差不多。”
闻鹞面色才有所缓和,她拉着许尽欢坐在沙发上,染上揶揄的笑容。
“说说吧,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上次可还是‘好朋友’的,我就出去玩几天,你们发展这么迅速?我就说会被老男人骗,你还不信。”
原来鹞姐姐上次是这个意思,许尽欢捏着衣角,脸颊更红了。
“就……昨晚。”
闻鹞目光在女孩微红的嘴唇上稍作停留,笑意幽深。
“伤好些了吗?”
许尽欢点头,“已经好多了,就是些外伤,没大碍的。”
闻鹞并未完全相信她的话,而是伸出手,撩开她的睡裙。
除去衣物的遮挡,白皙腿根处大片的瘀斑,和周围密布的青紫痕迹暴露无遗。
那画面触目惊心,让一旁不明真相的闻沁瞪大了眼睛。
“这叫没大碍?!”
闻鹞的脸色也不好看。
她只粗粗看了病历,了解个大概,却不料真实情况比她想的更加严重。
许尽欢小手将裙摆往下扯,遮住最不好看的地方,“没事的,只是看着严重,不疼的……”
“我每天都有在涂药,一天三遍,真的好多了,能跑能跳的。”
闻鹞没问怎么伤的,也没问罪魁祸首是谁。
只道,“药在哪儿,我给你涂。”
“不用了,我能……”在闻鹞锐利的目光中,许尽欢聪明地改了口,“药在浴室里。”
闻沁当即起身,“我去拿。”
棉签沾着黄褐色的药液,沿着伤痕仔仔细细地涂抹。
动作很轻柔,却不免还是有些刺痛,但许尽欢只微蹙了眉,并未露出半分痛色。
闻沁看得龇牙咧嘴,牙都咬紧了。
不愧是表哥看上的姑娘,这骨子里绝对是个狠人。
涂完药,看着乖软可怜的小姑娘,闻鹞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不方便告诉我,就尽情使唤闻聿……早晚都是一家人,没有必要那么见外。”
闻沁也连连点头,“告诉我也可以!我的嘴超严,绝对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许尽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藏住喉头涌上来的那抹哽咽。
有这么好的家人,也无怪乎闻先生会那么好。
“……嗯,我知道的。”
……
5点过10分,闻聿的黑色座驾悄然驶入静谧的车库。
曾经的他,日程表上很少有“提前下班”的标记。
对闻聿而言,家和公司只是两个不同的工作场所,并无本质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