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瘦,手背上崩起的青筋就极为显眼,纤细瘦弱的手腕好似轻易便能折断。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色发白,两腮都瘦的凹了进去,叫人第一眼看过去便对他生起几分可怜来。
门后之人暂时下了结论。
这是一个危险性接近为零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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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大门被拉开,林歌也看到了门后之人的真容。
那人称得上俊美无铸四个字的形容,肌肤更是白皙细腻,叫他不由联想到了甜美的牛奶。
他有一头灿烂的金发,瞳孔呈碧青色,恍若上等宝石。身上披着一张洁白的斗篷,微微压着头上的碎发。
长的跟个天使似的。
太梦幻了。
外国人?
喉咙上下咕咚滚了下,林歌按了按叫嚣着饥饿的肚皮,脸色更白了一分。
他当人的那几年说不上锦衣玉食,却也没像现在这样似的饿着肚子,让人感觉连胃都被饿的烧了起来。
话说,他有胃这种东西吗?
“我是山姥切国广。”
见他打量自己,山姥切国广的眸子暗了暗,倒也没什么恶感,面上表情仍同先前一致。
听他还是那副怪异阴冷的腔调,林歌垂在身旁的手攥了攥,暗自打气,生怕露出什么马脚。
他在心里悄悄念了遍这人的名字。
山姥切国广。
读着很是拗口。
总之不是他熟悉的名字形式。
“狐之助可同你说了工作的内容?”
见林歌盯着自己发呆,山姥切国广开口问到。
被这话拉回了神思,林歌摇摇头,道:“它只给了我这个。”
他将手里那本份量十足的工作手册举了举。
视线在那本书上凝了半响,山姥切国广移开目光,“先进来吧。”他说。
没提手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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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歌随着这人走进门,便见后面伫立着两栋老式的平房。
院子被扫的很干净,角落被开辟出了一角花园,种着一片叫不上名字的花。
和外面庄严肃穆的鸟居,长阶梯等一比,非常不搭,充满了田园风情。
山姥切国广兀自在前面走着带路。
腰肩挺的很直,披着一角白色的披风,兜帽软软的垂在后肩,露出半截洁白的后颈。
他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比如说,契约者,之类的。
那就是自己未来的同事?
林歌暗自在心中猜测。
视线随之又撇到自称山姥切国广的青年腰边挂着的刀,心中疑惑更深。
“这是您的房间。”
前面走着的人突然停住脚步。
林歌还在心里纠结着这人的身份,一不留神就撞了上去。
脚下趔趄,山姥切国广被撞的往前倾了半分,却很快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