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僵固了般挣扎不得,很快,她迅速下降,然后停在长形的黑石上,被来来回回磨刀一样打磨。
铮、锵……
铮、锵……
铮、锵……
为什么还不醒?快要疼死她了!就在痛苦快要忍受不了时,王葛被巨掌提离黑石,停留在一截竹秆顶端。
随着“呼”的风声,她被巨掌挟着向天空扬,斩风快速而下。
咔!整具身体劈进竹缝里。
王葛头一歪,总算吓出了梦境。
庐江郡,桓真、温式之投宿的野亭名“葛生”。此亭四周有不少荒坟,都是很早时候战乱留下的,绝大多数没人祭拜。
桓真等亭吏烧完爆竹,温式之睡着后,他独在院里一遍遍练武,脚下游龙走蛇,掌与拳在肘撞间不时切换。
当汗出透,他就地而坐,仰头望月,缓缓轻诵《葛生》。
“葛生蒙楚……葛生蒙棘……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疲惫渐去,桓真开始练刀。
铁光耀月,一劈一砍间尽响饮血之音。
刀如人,充满虎豹力量,抒发着他急于成长、冲锋战场的志向。此志向中,他期盼王葛的陪伴。既定下目标,再难也要达成,王葛,他娶定了!绝不像《葛生》里的字字句句,空留遗憾,空赋悲哀。
悲哀有屁用!
咔!刀锋砍进牛棚的柱子。
第420章400三请媒
结果当然是修补好牛棚才能离开葛生驿站。因耽误些许时间,桓、温两少年更快马扬鞭,绝不敢延误预卒营的归返时间。
巾蒙面,雪粒就寻他们的双眼打,寒风刮鳞般刮他们执缰挥鞭的手。
可怒马怎惧风虐!
儿郎们干脆揪掉了面巾,大叫着穿越近途野林,狂啸着跨过沟壑泥崭!前途艰险又怎样,只要他们闯过去,就成为了道!
正月十五。
洛阳,中书令府。
今日是灯节,朝中给一天休期,温泰真在府。家奴禀仲郎回来了,但是被廷尉家的真公子背回来的,十分虚弱。
温泰真担忧而行,边问家奴:“他们身上可有伤?”
“身上都有血迹,已去请金疮医、折伤医。”
温式之的兄长温放之先来一步,在屋外听到金疮医纳闷:“这不是人血吧?”
然后是二弟急忙忙的“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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