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芷嫣茫然地看了看林羽,又看了看向晚,她不知道,林羽怎么敢接向晚的班的,要知道,向晚的舞蹈,一向以难度系数大着称,里面的高难度动作,很多人都做不来。
如果林羽硬要接,那就只能降低难度。
但是这样的话,整个舞蹈的精华都会缩减……
西装革履的柳泽看着遭遇了排挤却仍然淡定的向晚,唇角勾起了弯弯的弧度,他迫不及待地给沈逾白打去了电话,很想知道,如果沈逾白知道这些,会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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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不幸,电话却没有接通。
团长看着表情丰富的柳泽,小心翼翼地问:“柳总,您有什么指示吗?”
柳泽笑了笑,压制了自己想要多管闲事的冲动,淡淡地说:“没事,带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打杂的工作并不轻松。
林羽也不是一位虚心好学的徒弟,向晚虽比她资历深,但年纪相当,甚至比她还要小上一两岁,所以,她的话,林羽听不进去。
向晚劝了几句,林羽脸上挂不住,就直接顶了回去,甚至,还有几分莫名的嘲讽。
向晚知道林羽骄傲,不和她一般计较。
一天下来,她也决定不再劝她,只是安心做好幕后工作。
下班后,向晚准备去兼职的另一家酒店。
但是电话还没拨出,一条短信就发了过来:“向小姐,不好意思,我们不能录用品德有问题的人,工资随后发放,请您另谋高就。”
向晚叹了口气,强烈的窒息感让她走不动路。
索性就找了一家咖啡厅,欣赏起了路边风景。
马路上人来人往,路人们行色匆匆,面上满是奔波的疲惫。
向晚算了算手里的积蓄,两百多万的手术费再加上后期的疗养和搬到海市的花销,着实不是一笔小钱。
即便是卖了房子,也填补不了。
她在心里叹气,虽然捉襟见肘,但是自尊心不允许她给沈逾白打电话求助。
向晚绸缪了好一会儿,准备起身时接到了袁姨的电话。
“向小姐,你快来医院一趟吧!老姐姐不知道在手机上看到了什么消息,竟然昏了过去,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呢!”
向晚瞬间觉得头晕,眼前黑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
可她还是强装镇定,尽量放平了呼吸,“好的,袁姨,我马上过去!”
到了医院,袁姨一脸焦急,声音里带着哭腔和颤抖:“向小姐,医生说老姐姐的身体很危险,让你…让你做好…准备!”
向晚木然的点了点头,她发现,原来人真的经历了大事,竟然会是一种无喜也无悲的状态!
她安安静静地坐下,看着手术室里通红的几个大字,和母亲过往的回忆呼啸而过…
幼年时,她曾怨恨母亲忙碌,没有时间陪她。
后来,又埋怨她守不住丈夫,害她早早地没了父亲。
再后来,她看见母亲身边有了别的男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如果说幼年的事,只是怨,但后来,青春期经历的事,就是恨…
隐隐约约、不可言说、难以启齿的恨…
这恨意像藤蔓缠绕她多年,在无数的夜里,爬满她的全身,让她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