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程晏生眼皮沉沉跳动几下。
他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温年,别搞得自己多无辜,你们温家欠我一条命,你怎么着也得替你大哥还了吧?”
脑子轰隆一声。
温年神情呆滞住。
她不可置信的抬了抬头,又垂下去,心跳得砰砰响,好似跃跃欲试着要破膛而出。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程晏生靠近,一根手指挑起她下巴。
视线齐平,他眼睛充血绯红,嘴角明明是上扬的,看着竟然不怒生威。
程晏生惯会撩拨人。
弯腰勾住她腰杆,往上带,唇瓣贴着她的耳朵,轻轻摩挲。
“我们不说这些,好好在我身边待着。”
温年一动不敢动,她整颗心都是震惊的。
想开口,张了张唇瓣,喉咙发不出半个字。
程晏生看着她的模样,佯装得心生怜惜,掌心抚上她脸颊,抹去泪痕,嗓音温和得不行:“动不动就哭,对身体不好。”
温年缓慢的转过脸。
眼神木讷又较劲:“程晏生,我大哥怎么了?”
“他很好啊!”
她深呼吸,一滴泪猝不及防:“什么人命?”
程晏生挺直起腰杆,微笑,眼睛像月牙,立体硬实的五官瞬间柔化不少。
“我喝醉了,吓唬你的。”
温年秉着呼吸,目光非常警惕防备地扫了眼男人。
那神情仿佛在说:你不是吓唬人。
“乖,帮我去拿衣服。”
程晏生满脸都是笑。
他若是不肯说,她就算死在这,也不可能得到答案。
温年收敛好情绪,擦掉眼睑的泪,转身上楼。
她照例给他拿了件白色的衬衫,跟他身上那件是同款,纽扣上稍微有点不同。
程晏生在客厅等着她。
“帮我脱下来好不好?”
两人隔了一米多远的距离,温年站着没动身,在男人脸部短暂的打量过后,她确定他不是在说酒后胡话,是认真的。
三秒钟。
她提步走过去,伸手帮他脱掉衬衣。
就在她准备撤身时,程晏生拉住她,抱过来。
他身体肌肤意外的烫,像是洛铁一般。
“你放开我。”
“这么抗拒吗?”
程晏生眯起眼,深深的看她。
温年有些忍无可忍:“程晏生,你到底要怎样?别得寸进尺了。”
“我得寸进尺?”
他仿佛听到一个笑话:“我抱自己的老婆,也叫得寸进尺吗?哪条法律规定的?”
温年深深的后悔,悔恨自己不该如此愚蠢天真。
眼前的男人分明就是一头凶狠的狼,她竟然觉得他不会对自己怎样。
“算我求你,别碰我,你刚跟沈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