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笑起来,没抬眼,笑了一会儿才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希望秦先生就当它没有发生过。”
闻声,秦让目色微楞。
她声线维持着绝对的温和:“我不想这件事越闹越大,毕竟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男人抬起眼,眼皮掀开。
秦让唇瓣翕动三四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些话,不是程晏生教我说的。”
温年面带笑容,看似客气的表面,实则警惕防备。
同样面露微笑,秦让点到为止:“我懂了。”
她是在给大家一个体面,只是把话说得没那么直接,更为圆滑了一些而已。
秦让从兜里掏出盒子,精美小巧得很,不过掌心大小,握在他宽厚的手掌间,莫名的有安全感,他摊开给她看。
是男性喜爱的藏蓝色。
丝绒质地。
“这是什么?”
“秦小江连夜给你做的礼物。”
秦让嘴角露出一丝苦涩滋味:“他知道你的事情之后,一直跟我闹着要来看你,我又怕太打扰,所以没让他过来。”
“谢谢啊!”
温年挺直腰,伸手去接过。
指间无意碰到他的掌心,带着微微的薄凉感。
秦让眼底蓦然变了瞬,又以极快的速度敛起,装得若无其事。
“许津南那边,我会跟他说清楚。”
考虑到许巧云临时调换私教,温年不免提了句:“秦先生,帮忙尽量安抚一下巧云的心情,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情绪敏感。”
“好。”
温年默了下,问:“下个礼拜就是小江的生日,是在海港城过吗?”
秦让眼里微微跳跃几分光。
淡声回道:“原本是在海港过的,但秦家产业在岄府那边,家里出了点事,暂时我都得在那边待着,只能把他一块带去。”
不知为何,说这话时,温年总觉得男人莫名有些低落感。
他面相本就偏向于斯文忧郁的风格。
“嗯。”
至于这个,程晏生给她提及过,秦家的产业一直都是遍布于岄府。
“秦先生。”温年目视着秦让,眼底算不得是笑:“这件事别让小江知道,至于我,你就跟她讲身体不好,暂且没办法教课。”
说完,她眼眸加深:“以后就不来往了吧!”
秦让搁置在腿边的手指,微微收紧。
转而又松开,宛如无事发生。
“好。”
谢青竹看着秦让出门,他脸上情绪不太好:“谢小姐,麻烦你照顾好温老师,是我们对不住。”
“一句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秦让足够真诚,也足够歉意:“我知道,所以不管她提出什么补偿,你都可以告诉我。”
话音落下后,他抽出一张名片:“这个是我助理的电话,随时可以打给他。”
秦让没直接给自己的,是怕太过冒昧。